对待人才的态度应该端正,要让人才发挥出应有的效用。可是,事实上对待人才的态度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那么,古代是如何对待人才?
在古代,有礼贤下士的说法,就是国君对待底层读书人比较好,待之以礼,同时广开言路,让很多意见直接到达皇帝那里,客观上有利于皇帝了解真实的情况,有利于国家发展。在隋唐以前,没有科举考试,底层读书人要想出人头地,就要到权贵家里做食客,文士出谋划策,武士带兵打仗,或者做刺客,维护主人利益。只有当他们立了功之后,才会接受封赏。不然,就会藉藉五名,甚至被扫地出门。按照权贵们的理解,既然是人才,就应该显露出光辉,而不能始终隐藏着。儒家积极用世,主张儒生们要为国效力,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卫国家。这种思想是对的,甚至有愚忠的成分,但前提是国君是个明君,国家政治清明。倘若昏君胡乱折腾,弄得民不聊生,儒生们还要盲目忠君,就有些愚忠了。在国君眼里,所有的人都是自己可用的人,不过眼前可用的人一定要成为亲信,而不能随便信任别人。他们认为所谓的人才就是可以发挥才能,为国君或诸侯带来利益的人,不然就不是人才,而是庸才。
其实,人才并非只是“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人,而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即便不被国君利用,也仍然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尧打算把九州长的位子传给许由,许由听了以后到溪边洗耳朵,认为尧的话污染了他的耳朵。许由算是人才了,但不追求功名利禄,而是追求自身精神的完善,不能被强求。尧选择让他自己做主,并不会把他弄得宫中,强迫他做九州长。对待人才需要待之以礼,并不能高高在上,看不到人才的长处。即便只是做做样子,人才们也感觉受到了最大的优待,一定会拼死效力,至死不悔。无论是刺秦的荆轲还是客孟尝君的冯谖都能为主人效力,也都为主人谋得很大的利益,算是人才了。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都是为主人谋求利益,就算是人才了。
国君或诸侯对待人才会礼贤下士,会待之以礼,会奉为上宾。至于怎么用,那是以后的事,首先应该让人才感觉受到了优待,才会让他们发挥才能。曹操对待人才就是这样,赤脚迎许攸,对待“降汉不降曹”的关羽,“上马金,下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追封他为“汉寿亭侯”,给足了面子。关羽给他立下赫赫战功,算是报答,华容道放走他,也算是报答。即便曹操杀掉了很多谋士,也照样会有谋士归顺于他。可以说,他知道怎样善待人才,怎样留住人才。即便用过即弃,毫不可惜,也照样会有人才来找他。刘备“三顾茅庐”请来了大才诸葛亮,才获得天下三分之一,获得蜀国的地盘。对待大才就应该屈身去求,而不能高高在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韩信是项羽手下的一个小头目,给项羽提意见,项羽认为他门第低微,看不起他。他连夜出走,经萧何引荐,见到刘邦。刘邦也以门第论高低,看不起他,致使韩信月夜离开,才有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戏份。追回韩信之后,韩信给刘邦效力,最终推翻秦王朝,还逼得项羽乌江自刎。刘邦善于延揽人才,无论是大将韩信,还是军师张良都是经天纬地之才,需要收在身边。而建立大汉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诱杀韩信,还要杀张良。验证了“敌国破,谋臣亡。”的道理。虽然人才在统治者眼里只是一种工具,用过即弃,甚至功成之后就要杀掉,以免他们辅佐别人,推翻现有的政权。但统治者表现得很和善,要礼贤下士,要把酒言欢,要满足人才的很多要求,还要人才发挥自己的才能,给朝廷效力。
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想任用人才,就要给他们一定的权力,让他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而不是处处限制,处处别扭,甚至听不进逆耳忠言,也就伤了人才的心。古代的人才没有太高远的目标,只是要修齐治平,做官之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需要和君主站在一起,甚至要处处维护君主的利益,为此不惜说谎话,行欺骗之能事。如此一来,人才就会变得不自由起来。受到权力系统的支配,不能自由,而那些会说漂亮话的庸才们却受到君主的待见。虽然自古至今没有固定的人才评定标准,但人才就是人才,会表现得与众不同,也会谋求一定的功利目的,起码要为衣食所安谋求出路。也就是说,人才卖的是自己的才能,而不是卖商品,更不是卖性命。对待人才的君主应该拿出诚意来,还要善于营造人才成长的环境,就像鲁迅说的,要造人才成长的土壤,而不能只是标榜人才,真到了用的时候,才发现人才已经被人排挤出局了。
除了礼贤下士,就是给人才施展才能的环境,让他们发挥出巨大的才能,而不是处处挟制,淘汰出局。隋唐有了科举制度以后,考试就成了选拔人才的主要手段。有了科举考试,阶层开始固化,人才开始走向官场,而一旦进入官场,就不再是人才了,而是集体的一员,集体智慧的一分子。似乎,人才就应该隐藏行迹,应该谦虚谨慎,应该把功劳给了皇帝或上级官员,而不是自己的功劳。如此一来,人才就变得非常委屈,但又有什么用呢?谁叫人才进入官场呢?而不进入官场的人才还是人才吗?似乎不是,需要进入仕途,展现特殊的才能,并为统治阶级谋求利益的人才算是人才,其余的似乎都不是,不被承认,也不被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