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安全战略迎来震撼变革,特朗普政府在新战略中作出了显著的战略转向,彰显出几个重要特点。首先,美国将传统的门罗主义推进到新的阶段,重点加强对拉美地区的控制,集中精力管理西半球。过去,美国一直尝试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广泛干预,但由于面临复杂的全球局势及资源限制,已难以维持这种广泛的影响力。因此,特朗普政府决定调整战略,缩减对全球的干预,转而专注于“美国的后院”——拉丁美洲,进一步强化对这一地区的主导地位。近期的一个突出例子是,美国通过军事、外交与经济手段对委内瑞拉施压,甚至威胁要对该国的“毒品集团”进行地面打击。
特朗普的这一战略调整并不意味着放弃美国的霸权地位,而是通过更有效的方式来维持其霸权。这一转向显示出美国从全球竞争转向区域竞争,寻求在更有限的范围内实现其利益。具体来说,美国通过加强对拉美的控制,尤其是委内瑞拉,以确保能够获得该国丰富的石油资源,并消除那些敢于挑战美国统治的国家,从而巩固在西半球的权威,确保门罗主义的原则得到贯彻。此外,美国还希望通过推动俄乌冲突的结束,达成美俄停火协议,在减少资金消耗的同时,通过落实美乌矿产协议,实现能源企业的利益,并让美国有机会进入乌克兰开发资源,这不仅是为了美国的经济利益,也为特朗普家族提供了机会。同时,美国希望通过与俄罗斯的缓和,避免对方干扰美国在西半球的战略。 特朗普的这一策略转变是出于务实的考虑,也是作为商人出身的总统作出的聪明选择。当前,美国面临两个重大挑战:一是巨额的国家债务,可能引发金融危机;二是国内的深刻矛盾,包括移民问题、地方与联邦政府之间的争议、政治派系的对立以及资本势力的博弈等。面对这些问题,美国已无力继续充当“世界警察”,因此,特朗普提出的“美国优先”原则,实际上是在强调优先考虑美国自身的利益,并调整外交、经济和军事政策以应对这些挑战。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特朗普采取了“关税战”,以期通过提高关税收入来缓解经济压力。同时,他也推动了军事收缩战略,撤回了在叙利亚、欧洲等地的部分军事力量,改革五角大楼,甚至关闭了美国国际关系协会。他要求北约成员国增加国防开支,并敦促欧洲购买美国武器来支持乌克兰,这一系列举措都体现了“美国优先”的原则,目的是让美国从债务危机中走出来。特朗普还批评拜登在俄乌冲突中的处理方式,认为美国因此遭受巨大损失,暗示自己改变战略立场的决策。特朗普与欧洲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将欧洲视为“盟友”,而是要求欧洲自负其责,承担更多的安全防务责任,特别是在支援乌克兰方面。美国不再为欧洲支付费用,而是要求欧洲向美国购买武器。特朗普的这一做法实际上是希望通过挑起欧洲与俄罗斯的对立,来为美国获得更多的利益。欧洲与俄罗斯的冲突越激烈,美国军工复合体的武器销售就越有利。而在能源方面,美国也逐渐取代俄罗斯,成为欧洲的主要供应商,从中获取更多的经济利益。这些举措可以看作是“美国优先”战略的实际体现。 另一方面,美国的战略重心开始转向东亚,尤其是中美关系的变化。美国新的安全战略指出,过去40多年,中美关系从一个成熟富裕的经济体与一个贫困国家的关系,演变为两国几乎对等的关系。美国将调整与中国的经济关系,以互惠平等为原则,重振美国的经济自主地位。这一立场与美国部分政界人士和专家的观点相吻合,即认为中国已不再是发展中国家,而是步入发达国家行列。因此,美国开始对中国提出更为苛刻的要求,并加强对中国的遏制。美国通过强化在东亚和东南亚的军事部署,推动“印太战略”,并通过台湾问题来挑衅中国,继续实施“以台制华”的战略。 特朗普对于台湾问题的强硬立场,以及对台军售的增加,既是为了平衡在关税战中的妥协,也是为了讨好美国国内的反华力量。同时,美国军工复合体也能从中获取利润。尽管特朗普在关税战中未能彻底击败中国,但他通过台湾问题继续谋取利益。这也体现了他“美国优先”原则的深刻含义。 总体而言,特朗普对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调整可能是为了应对当前复杂的国际局势,逐步将美国的战略重点转向更具可控性的区域,尤其是拉美和东亚。而在全球范围内,美国的干预力度有所减弱,转而推动其他国家承担更多责任。在这个过程中,美国的外交政策更多地转变为以经济和利益为导向的交易关系,而不再单纯是安全和防务合作。这一转变不仅影响了全球政治格局,也使美国自身的安全战略发生了重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