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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9日,中国商务部发布了2025年第61号公告,对稀土出口实行更加严格的管控。这次公告主要针对中重稀土元素,并首次将五种此前未列入管控的元素纳入管理:钬、铒、铥、铕和镱。公告要求出口企业在发货前必须申报最终用户及具体用途。同时,这项管控还涉及锂电池、人造石墨负极材料、稀土金属开采与加工设备、原材料以及超高强度材料等领域。该措施自2025年11月8日起正式生效。商务部强调,这并非全面禁运,而是为了保障国家安全和利益,同时符合国际贸易规则的正常管理措施。
这份公告并非突然出台,而是中国多年出口管控策略的延续。早在2023年7月,中国就对镓和锗实施了出口许可制度,2024年4月则将管控扩展到七种稀土元素。2025年的公告则进一步扩大了管控范围,尤其是对全球供应链至关重要的中重稀土元素。中国在全球稀土开采中占61%的产量,精炼加工产量更是超过90%,因此这类管控对出口企业提出了明确要求:必须向商务部提交申请并获得许可证,否则将面临处罚。
公告发布后,商务部通过新闻发布会回应外界关切。发言人指出,此次措施是对部分国家贸易限制的回应,但并非针对单一国家。然而,这将对依赖中国稀土供应的产业链产生影响。公告明确,只要产品中含有超过0.1%的中国产稀土,不论企业是中方还是外国企业,都需经过审批。这意味着下游产业,如生产永久磁铁和电池材料,将直接受到影响。此外,公告还对稀土提炼与分离技术出口提出了严格要求,相关技术出口必须获得政府许可。
三天后,美国国防部下属的国防后勤局在10月12日公布了新的采购计划,拟投入高达10亿美元购买关键矿产,包括稀土金属、钴、锑和钽。其中,钴预算为5000万美元,锑2450万美元,钽1000万美元,其余资金用于稀土和其他矿产。采购计划旨在建立战略储备,以应对潜在的供应链中断风险。文件指出,中重稀土被列为重点材料,因为它们是雷达、F-35战斗机和潜艇等武器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数据显示,每架F-35战斗机大约需要417公斤稀土,用于电子系统、电动机和导引系统。到2025年10月,美国空军已交付超过1000架F-35,并签署采购合同增购296架。国防后勤局强调,如果稀土供应中断,将直接影响国防生产,因此计划通过公开招标邀请供应商报价,并优先考虑本土或盟国来源。美国官员表示,中国在稀土领域的主导地位,迫使美国加快多元化供应链布局。
这10亿美元采购计划并非临时应对。早在2024年,美国国防部就通过国防授权法案增加关键矿产投资。同年7月,美国国防部与MP Materials公司签署协议,投入2.9亿美元建设稀土加工设施。2025年7月,双方又达成协议,保证两种稀土最低价格为每公斤110美元,几乎是中国市场价的两倍。此次10亿美元计划,是对中国2025年10月出口管控公告的直接回应。
市场反应迅速。公告公布当日,美国稀土相关企业股价普遍上涨。MP Materials公司股价开盘上涨5%,American Rare Earths公司亦随之上涨。投资者认为,政府采购将推动本土稀土生产。MP Materials位于加州的Mountain Pass矿场是美国唯一稀土矿,2024年产量增长20%,但精炼纯度仍不足。国防后勤局要求供应商提供材料纯度证书和成本数据,以确保符合军用标准。
中国商务部在10月12日回应美国采购计划时表示,稀土出口管控是合法措施,而非禁令。发言人指出,美国自身也对部分技术出口实施限制,因此指责中国存在“双重标准”并不合理。商务部强调,将继续批准符合条件的民用贸易出口,但对军事用途将严格审查。此次管控还涉及超级硬质材料出口,相关公告编号为2025年第55号,与第61号公告同时发布。
美国国防部的采购计划还涵盖其他矿产。钴主要用于电池和合金,锑用于阻燃剂和弹药,钽用于电子元件,而这些矿产全球供应高度依赖中国。中国锑产量占全球80%,钴加工占70%。国防后勤局计划建立至少一年的战略储备,以应对供应中断风险。资金来自2025财年国防预算,总额超过9000亿美元,关键矿产部分虽占比小,但优先级极高。
这一系列事件反映了中美在关键矿产领域的竞争日益激烈。自2023年以来,中国逐步对镓、锗、石墨等材料实施出口管控,2023年12月对石墨负极材料实行许可制度,2024年10月对锑进行类似管控。这些措施导致全球矿产价格波动,例如锑价在2024年上涨50%。美国则通过增加国内投资和提供税收激励应对,推动本土矿业发展。
国防后勤局的采购流程已启动。10月12日后,供应商开始提交投标,需提供交货时间和来源证明。国防部与能源部合作,能源部在2025年8月宣布约10亿美元用于关键矿产供应链,但偏重民用应用。国防部计划则侧重军事用途。MP Materials在2025年报告显示,与国防部合作帮助其产能从2024年的4万吨精矿提升至2025年的目标5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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