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围棋神童跳楼后续:宋清辉甩锅社会,却忘了“魔鬼”就在身边!
让孩子太过“耀眼”,其实是一种焚烧。
与其让孩子在痛苦中“成才”,不如让孩子在关爱中平凡。
01
很久没有看到如此令人发指的“育儿”悲剧了。
2025年5月19日。
年仅九岁的围棋神童朱宏鑫,业余六段,本该前途无量的孩子,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他从高楼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短暂却充满阴霾的生命。
消息传来,网络上一片哗然,无数人为之扼腕痛惜。
而悲剧的背后,指向的却是那个本应是他最坚实后盾的父亲。
据多方报道,朱宏鑫长期遭受其父的家庭暴力。
输棋,成了父亲对他施暴的“正当”理由。
当众殴打,是家常便饭。
更令人发指的是,皮带、烟头,这些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酷刑,竟会用在一个稚嫩的孩童身上。
邻居们听闻过孩子凄厉的哭喊。
棋院的家长们,也曾目睹过孩子父亲暴怒的场面。
这些,都成了朱父暴行的沉重佐证。
这已是当年五月以来,见诸报端的第三起因家长暴力管教致儿童死亡的案件。
此前两起,分别发生在温州与青岛。
血淋淋的现实,一次次刺痛着公众的神经。
可就在全社会都在谴责这种毫无人性的暴力行径时,却出现了一些刺耳的“杂音”。
经济学家宋清辉,将此类悲剧轻飘飘地归因于“急功近利的浮躁社会”和所谓的应试教育。
他甚至抛出了“家长可能无关”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论调。
仿佛那一次次抽在孩子身上的皮带,烫在孩子肌肤上的烟头,都只是社会和教育体制的幻影。
此言一出,网络上几乎是群情激愤。
有网友尖锐地反驳:同样是学围棋,同样身处这个社会,为何别的孩子没有遭遇同类暴力?
显而易见,父亲那近乎变态的专制欲望和扭曲的心理,才是将孩子推向深渊的直接黑手。
将个体的极端恶行归咎于宏大的社会背景,无异于为施暴者张目,更是对逝去弱小生命的二次伤害。
那不是“社会”的错,那是人性之恶在特定个体身上的集中爆发。
那个口口声声为了孩子“好”的父亲,那个期待孩子“成龙”的家长,却亲手将孩子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忘了,孩子首先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会伤痛的独立个体。
他更忘了,所谓的“成功”,若要以孩子的生命和尊严为代价,那便是最彻底的失败。
那个在棋盘上叱咤风云的神童,在家庭这个本应是避风港的地方,却日日夜夜面对着一个“魔鬼”。
这个“魔鬼”,就潜藏在最亲近的人身边。
02
《论语·先进》中,曾记载了这样一则令人深思的故事。
孔子的弟子曾皙,也就是曾参(曾子)的父亲,让曾参去给瓜地锄草。
曾参不小心,把瓜的根锄断了。
曾皙勃然大怒,认为这是大不孝,拿起身边的大木杖就劈头盖脸地打向曾参。
曾参是个大孝子,既不躲闪也不逃跑,就那么直挺挺地受着。
结果,被打得昏死过去,许久才苏醒过来。
他醒来后,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强装无事,跑到父亲面前,恭敬地问:“刚才孩儿得罪了父亲,父亲用力教训我,您的身体没有因此不适吧?”
然后,他又退回自己房间,拿出琴来弹唱,想让父亲听到,表示自己身体无恙,也好让父亲安心。
这件事传到了孔子耳朵里。
孔子听后,非常生气。
他对弟子们说:“曾参来了,不要让他进来!”
曾参自己觉得没有做错什么,不明白老师为何如此生气,于是派人去向孔子请教。
孔子对来人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从前,瞽瞍有个儿子叫舜。舜在侍奉他父亲的时候,凡是遇到小的鞭笞,就默默忍受;但凡遇到大的棍棒,他就赶紧逃走。这样,他的父亲没有犯下为父不慈的罪过,而舜也尽到了孝道。”
“如今曾参呢?他把自己身体交给父亲的暴怒,任凭父亲用大杖责打,被打得垂死也不躲避。如果他真的被打死了,那不就陷他父亲于杀子之不义的境地吗?还有比这更不孝的吗?你难道不是天子的臣民吗?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其罪又当如何?”
曾参听了孔子的话,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错了,于是去向孔子认错。
孔子的这番话,穿越千年,依然掷地有声。
他所斥责的,不仅仅是曾皙的暴怒,更是曾参那种愚昧的“受罚”行为。
在孔子看来,孝,不是盲从,更不是以牺牲自己生命为代价去“成全”父亲的怒火。
真正的孝,是要保全自身,从而避免陷父母于不义。
反观朱宏鑫的父亲,其暴行较之曾皙,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皙不过因瓜根被锄断而怒,朱父却是因孩子棋局的输赢而屡下狠手。
这早已不是“教育”,而是赤裸裸的虐待与控制。
《礼记·学记》有云:“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陵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
教育,讲求预防、适时、循序渐进、互相观摩。
何曾有过用皮带和烟头来“教”的道理?
《孟子·离娄上》亦言:“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但孟子同样强调“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对于暴虐的君主尚可诛之,何况是对待子女毫无人性的父亲?
其父的行为,早已失去了为“亲”的资格。
再看《二十四史》,其中多少贤臣良将、慈父良母的教子故事,无不以德化人,以身作则。
《后汉书·乐羊子妻传》中,乐羊子妻断机劝夫,是以理服人。
《宋史·包拯传》中,包拯家训严明,戒子孙贪赃枉法,是以德立身。
从未有哪一部史书记载,是通过将孩子打得遍体鳞伤来成就“栋梁之才”的。
那种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陈腐观念,在朱宏鑫的悲剧中,显得如此苍白而血腥。
朱父所谓的“为了孩子好”,不过是其内心极度自私、控制欲爆棚的遮羞布。
他将孩子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视为满足自己虚荣心、弥补自己人生缺憾的工具。
当这个“工具”未能达到他的预期时,便施以暴力,试图强行“修正”。
这种教育方式,早已偏离了“育人”的本质,沦为一种野蛮的驯兽。
可悲的是,宋清辉之流,却试图用“社会浮躁”、“应试教育”等宏大叙事来稀释这份罪恶。
仿佛只要把水搅浑,那凶手的面目就能模糊不清。
他们忘了,教育体制或许有弊病,社会风气或许有待改善,但这绝不能成为个体施暴的免罪金牌。
正如孔子对曾参的告诫,面对不合理的暴力,逃离和保全自身,才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也是避免施暴者铸成更大罪孽的智慧。
可九岁的朱宏鑫,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的天空,只有父亲这座五指山。
03
“神童”,这个标签,曾给朱宏鑫带来了多少荣光,如今看来,便承载了多少血泪:
5岁,或许刚接触围棋,就被寄予了“一鸣惊人”的厚望;
7岁,在各类比赛中崭露头角,父亲的“期望”水涨船高,伴随而来的可能是更严苛的“训练”;
9岁,已是业余六段,却在一次次“失利”后,承受着父亲越来越重的拳脚,直到他再也无力承受这生命之重……
他从小被要求赢,被要求超越,被贴上了“天才”的标签。
但这个标签,却像一道催命符,加速了他走向毁灭的步伐。
有教育学者曾痛心疾首地指出:许多在某方面有天赋的孩子,如果承载了家庭过度的期望,尤其是以牺牲童年快乐、甚至承受暴力为代价,那么这种天赋往往会变成一种诅咒。
那些被强行催熟的“果实”,外表或许光鲜,内里却早已腐烂。
因为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强行按下了快进键,没有喘息,没有修正,只有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狂奔。
一旦跑偏,或跑得不够快,迎来的便是狂风暴雨。
比如,朱宏鑫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比如,那些在父母“期望”的重压下,最终选择放弃自己,甚至放弃生命的孩子。
这种以“爱”为名的伤害,往往最为致命。
我们很多父母,始终在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教育孩子,却忘了,这种方式可能正在将孩子推向深渊。
所有以暴力为底色的“期望”,其实都是绑架。
所以,在孩子还那么弱小的时候,宁愿他平凡一点,快乐一点,也不要逼迫他们去成为满足成人虚荣的“神童”。
一个孩子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父母不仅没有给予他温暖的港湾,反而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风暴。
不要把孩子当做实现自己未竟梦想的工具,而是要把他们当做一个有独立灵魂的个体,去倾听,去理解,去真正地守护。
我的孩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不是别人口中的“天才”,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快乐地,做你自己。
不要让下一个朱宏鑫的悲剧,再次上演。
这,应该是全社会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