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记载了魏、蜀、吴三国的兴衰历史。这部史书最初分别在《魏书》《蜀书》《吴书》中流传。到了北宋时期,三书被合并成一部完整的《三国志》。在这部史书中,陈寿充分肯定了诸葛亮在治国方面的才能,但他对诸葛亮的军事能力评价却颇为不同寻常,认为诸葛亮在军事上的表现平平,并不如传统认知那样突出。 从客观角度来看,陈寿对诸葛亮的评价可以说比较中肯,也较为有针对性。不过,诸葛亮的军事成就确实有限。他在调动兵力时非常谨慎,五次北伐祁山的行动中,最终都未能守住军队。相比之下,诸葛亮的政治能力则毫无争议。然而,关于他的军事能力,历来存在广泛讨论。首先,人们对诸葛亮的历史形象,多半是通过《三国志》及其前三部书来了解的。
《三国志·诸葛亮传》中对诸葛亮的评价写道:亮才于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而所与对敌,或值人杰,加众寡不侔,攻守异体,故虽连年动众,未能有克。意思是,诸葛亮擅长治国和管理军务,但奇谋略略显不足,理民能力优于指挥作战。遇到敌方强将或兵力悬殊时,纵然连续用兵,也未能取得决定性胜利。古人如萧何荐韩信、管仲举王子城父,都是权衡个人长处而未能兼备全才的例子。陈寿认为诸葛亮在政治管理方面虽不及管仲、萧何,但在当时名将如城父、韩信面前,其功绩难免受限,这是天命所归,不可用智力争夺。 在《诸葛亮传》《蜀书》《三国志》中,陈寿对诸葛亮的评价颇具特色:一方面高度赞扬他的政治才能,另一方面又强调他的军事能力不足。诸葛亮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人物,而陈寿的批评也因此引发较大争议,有人甚至怀疑陈寿与诸葛亮之间存在私怨,这也为他对诸葛亮的评价增加了许多争议性。 陈寿在《三国志》中对诸葛亮军事能力的评价并不高,《晋书》中对陈寿的评价同样显示出类似观点,甚至比《三国志》更为严苛。这与陈寿的性格有关。据《晋书》记载,陈寿曾有索米立传的经历,即他曾向魏朝丁仪、丁暠的儿子索取米粮,但因未得到,于是未为他们作传。 此外,陈寿也不完全认同诸葛亮父子的意见。陈寿的父亲曾受马谡邀请参军,而诸葛亮因马谡在街亭失职对其进行严厉惩罚,导致陈寿的父亲被剃发受辱。在古人眼中,这是一件极其丢面的事情。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对陈寿心存轻视,因此陈寿在《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中,对诸葛亮及其子进行了贬低。 陈寿在后期对诸葛亮的评论也与当时政治背景有关。司马懿是西晋的重要人物,陈寿在《晋书陈寿传》中对诸葛亮的评价与对司马懿的抬高有关。撰写《三国志》时,正值西晋司马炎当政,晚年的诸葛亮主要对手为司马懿,因此贬低诸葛亮也有政治上的考虑。 陈寿的父亲曾在马谡任职时受牵连,遭遇剃发之刑。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刑罚是一种极大的耻辱。有人认为陈寿对诸葛亮的批评,带有个人复仇心理。 陈寿出生于蜀汉,但他在仕途上遭遇了黄皓的排挤,正直的他从未被重用。除了不受重用外,蜀汉当时也存在一些人品问题。父亲去世后,陈寿仍在哀悼期间,他用侍女服侍自己,被客人抓到,这在当时崇尚孝道的社会里,显得颇为特殊。 因此,陈寿的行为被认为带有个性和争议。刘禅投降前,陈寿再未被重用,直到张华非正式升迁时才崭露头角,由此可见陈寿对蜀汉心存不满。然而,他仍高度评价诸葛亮的治国能力。在《诸葛亮传》的结尾部分,陈寿也花费大量笔墨评价诸葛亮的军事能力。陈寿认为诸葛亮在奇谋和将略上并非强项,这与诸葛亮的实际功绩相关。赤壁之战中,诸葛亮几乎不起眼;汉中战争时,他负责后勤工作;而后五次北伐未能实现雍、凉分离的战略目标。从这些结果来看,陈寿对诸葛亮的军事能力评价似乎合理且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