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当前中国的总人口约为14亿人。然而,回顾历史,从晚清到建国初期,中国的总人口只有约4亿人。我们在许多描写晚清民国或建国初期的影视剧中,常常会听到我们四万万同胞这样的说法,所谓四万万指的就是4亿人。 不过,历史记载显示,最早可以追溯到乾隆六年,也就是公元1741年,中国人口首次突破了1亿大关。当时的统计结果非常精确,显示中国人口为143411559人,这一数据来源于《清实录·高宗实录》。 然而,也有一些学者提出,早在北宋和南宋时期,中国人口就已经有过两次突破1亿的记录。人口的增长与土地的面积和粮食的产量密切相关。清朝之所以能够有如此庞大的人口,首先是因为当时中国的版图辽阔,耕地面积广阔,粮食产量也十分丰富;其次,随着明朝末期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很多外来的作物传入了中国,这其中包括辣椒、番茄、土豆、花生、玉米、红薯等。 其中,土豆、红薯和玉米都是产量高且对土地要求低的作物。特别是红薯,它在明末由陈振龙等人从菲律宾引入中国,并且首先在福建地区种植后获得了丰收。那时正值饥荒时期,红薯的引入拯救了大量民众。直到建国初期,许多贫困家庭仍然依赖红薯和土豆来勉强度日。
然而,在两宋时期,由于领土面积较小,像土豆、红薯等作物并没有传入中国,虽然占城稻比本土稻种更优越,但仍然无法有效支撑人口突破1亿。那么,在当时的情况下,人口是否真的能突破1亿呢? 首先我们得从两宋时期的具体人口统计入手。历史记载表明,在宋真宗咸平六年(公元1003年),统计结果显示当时有约686万户,其中人口为1427万。换句话说,当时近700万户家庭,人口只有1400多万,平均每户不到2人,这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天的家庭,平均人数至少三四人,难道当时每个家庭只有夫妻两人吗? 实际上,这种情况并非个例。从北宋建立到南宋灭亡,历史上有20多次人口统计记录,每次的结果几乎都差不多,平均每户大约2人,有些地方甚至更少,仅为1.4或1.5人。这与常识显然不符,令人感到非常困惑。事实上,无论是在唐朝还是明清时期,每户家庭大约有5口人,难道两宋是一个特殊例外吗?答案是否定的。 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当时的户和口,以及丁和我们今天所理解的家庭人数是不同的。举个例子,南宋时期最后一次的人口统计数据显示,当时有约1200万户,人口为2800多万。而在元朝征服南宋后,重新统计时,同样的1200万户人口却达到了5600万,几乎翻了一番。这一差异表明,宋代所说的口并非指普通人口,而是指丁,即成年男子。 所谓丁,是指20岁至60岁之间的男子。由于古代战争频繁,官府为了方便征兵,通常只统计这些适龄男子。在必要时,这些男子会被征召入伍。因此,统计丁人数的做法并不是宋代独创,唐朝就已经有类似的做法了。《宋会要辑稿》曾提到过,在本州管理的三个县,户数约为4万8千多,而人口为24万多,这一统计结果就显示,每户的平均人口为5人,才能得出这些数字。 此外,宋代实行的是与唐朝类似的两税法。这种税制主要依赖于丁和产来征税和徭役,因此政府并不需要统计所有居民的详细情况,尤其是女性。而如果按照均田制的方式进行统计,则需要包括所有性别和年龄段的人口。 根据《宋史》和《续资治通鉴长编》等史料可以看出,宋代的口和丁其实是同一概念。换句话说,宋代的人口统计中的口,实际上指的是成年男子的丁数。因此,每户家庭平均有2个丁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古代人结婚早,20年就可以完成一代人的更替。 例如,在北宋徽宗时期,金国侵入前的几年,户数已经达到2100万左右。如果按每户5口人计算,当时的总人口就已经超过1亿。这意味着,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中国人口突破1亿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南渡后的南宋,积极开发南方地区,同时引入了占城稻,使得南方农业迅速发展,粮食产量大幅提高。特别是苏湖地区,短短几十年内人口翻了三四倍,甚至出现了婴儿被杀的现象。(限于篇幅,本文内容简要表述,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