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有两位平民出身的皇帝,人尽皆知,一个是汉高祖刘邦,一个是明太祖朱元璋。但实际上,还有一位同样出身寒门的刘裕,只可惜他未能完成统一大业。刘裕为何差一点就能一统天下,却最终未成?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是刘裕年事已高,急于称帝;二是其心腹刘穆之骤然去世;三是门阀士族的强烈阻力。归根结底,后方受制、天命有限,再加上当时的政治环境,也不允许他轻易完成大业。
公元418年,刘裕亲自驻守长安,率领沈田子、傅弘之和王镇恶(王猛的孙子)准备北伐,实现统一大业。彼时天时、地利、人和几乎都掌握在他手中。然而,就在关键时刻,洛阳传来噩耗:刘穆之突发疾病去世。刘裕迫不得已撤兵东返,这次撤退导致关中地区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也成为刘裕一生最大的败笔。所有牺牲、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因他想篡晋自立的私心而起。刘裕回东后,沈田子、傅弘之和王镇恶因互不服气,最终在乱军中丧命。 东晋时期,门阀家族掌控朝堂,皇帝权力几乎形同傀儡。此前,桓温崛起并三度北伐,虽战功显赫,但未能彻底改变门阀格局。桓温属于大士族,自然顺理成章;而刘裕以寒门之身崛起,无疑是异类。即便他才智过人,想统一中国仍极为艰难。正如学者田余庆所言,东晋南朝虽掌握政权,但主流实力仍在北方的十六国和北朝。历史的出路最终在北朝,而非南朝,南北统一最终也是由北方统一南方。当时能够与东晋匹敌的北方政权,主要是后秦和北魏,国力与东晋不相上下。公元418年,刘裕的北伐是他唯一的机会,可惜他放弃,成为一生第一大失策。 刘裕百战开国,战功显赫,纵观南北朝也可排前三。但问题是,他崛起过晚。讨伐邪教首领孙恩时已36岁,正式掌权45岁,时间紧迫。如果他的崛起发生在乱世,如朱元璋时代,他完全有可能统一天下。当时东晋在刘裕时期已达鼎盛,但门阀世家控制一切,稍有闪失,他整合的力量就会瓦解。加之刘裕老来得子,四十三岁才有儿子,到去世时最大儿子仅十七岁。为了给后代打好基础,他无法再轻易冒险。 此外,刘裕身边关键文武重臣相继去世,包括刘穆之、傅弘之、王镇恶和何无忌等,使得他的后路断绝。尤其是刘穆之的去世,对刘裕打击巨大。刘穆之对刘裕的重要性,犹如萧何之于刘邦,法正之于刘备。正是刘穆之在后方稳固政局,使刘裕可以专心前线。然而刘穆之一死,后方变得波诡云谲,刘裕必须亲自返回江东稳定朝局,他的统一梦想也就随之破灭。一走,统一大业再无机会。正如古语所说:萧相守关成汉业,穆之一死宋班师,一点都不夸张。假如刘裕寿命更长,或许还能占据关中,北伐成功与否仍未可知。某种程度上,刘裕和后世的吴三桂相似,都在最不该走的关键时刻错失了大业。 我是清水阿娇,历史的守望者,欢迎关注与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