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是欧盟中一个非常特别的国家,它敢于挑战整个欧盟的决策。2022年,欧盟计划因香港问题对中国进行制裁,但匈牙利却在短短两个月内连续三次投下反对票,成功让制裁计划搁浅。那么,为什么一个小国要冒着孤立欧盟的风险,坚定地站在中国一边呢?
匈牙利的“反叛精神”其实源远流长。自公元9世纪建国以来,这个国家一直位于东西欧之间,常常面临外来压迫,但它从未屈服过。在奥斯曼帝国的进攻下,匈牙利坚持了上百年,而在奥匈帝国时期,即便被强行并入帝国,匈牙利依旧坚守着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二战后,匈牙利虽然被划入苏联的势力范围,表面上遵循指令,但它一直在背后保持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头。 这种“反骨精神”在冷战时期得到了极大体现。1956年后,尽管匈牙利处于苏联的强大压力下,本应乖乖按计划经济的发展轨迹前进,但卡达尔政府却推出了“新经济机制”,让市场调节进入了计划经济体制中。企业不再完全听命于上级指挥,农民可以退出合作社,农产品能按市场价格出售。这个大胆的改革使匈牙利经济迅速活跃,到了70年代,工业年均增长率达到了6.2%,民众的生活水平在东欧国家中名列前茅,连面包店的点心种类都比苏联要丰富。 冷战结束后,匈牙利迅速转向西方,先加入了北约,接着于2004年成为欧盟的一员,急于与西方国家建立紧密关系。然而,几年后,匈牙利的“反骨”再次出现。2010年,欧尔班上台后,提出了“向东开放”的政策,开始把中日韩作为重点合作对象。 这一政策让欧盟十分震惊:匈牙利才刚刚加入西方阵营,为什么又要转向东方?答案其实藏在匈牙利的地理位置上。它位于欧洲的心脏地带,东面是罗马尼亚,西面是奥地利,南边靠近塞尔维亚,是欧亚大陆的交汇点。 但在欧盟内部,匈牙利一直处于“边缘地位”,大国如德国和法国掌握着决策权,匈牙利的产业大多只能配套发展,经济进展始终跟不上欧盟的步伐。虽然欧盟给了匈牙利不少援助,但这些援助常常附带政治条件,如必须接纳难民、推行西方的自由主义等。如果不接受这些条件,援助就会被中止。在这样的情况下,匈牙利开始寻求中国的帮助,尤其是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框架下。 2015年,匈牙利成为首个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欧洲国家。这份协议没有附加过多的政治要求,只是简单承诺:你想发展,我来帮忙。这对于匈牙利来说,既是外交上的一次选择,也是一次经济发展的机会。 匈牙利的目标非常明确:借助中国的投资和基础设施建设,把自己打造成中国进入欧洲的“总入口”。中国的货物可以通过匈牙利直接进入欧洲,节省了上千公里的运输距离;同时,欧洲的产品也可以通过这条通道进入亚洲,成本降低了30%。为实现这个目标,修建一条连接欧亚的铁路成为关键——匈塞铁路。 这条铁路从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到塞尔维亚的贝尔格莱德,原本是一条时速不到60公里的老线路,但经过中国的投资后,速度提高到200公里,并且完全符合欧盟的技术标准。预计到2025年,塞尔维亚段通车后,贝尔格莱德到苏博蒂察的行程将从5小时缩短到不到1小时半,匈牙利将从“交通末梢”变成欧洲的物流枢纽。 铁路建设开始后,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中资企业投资。匈牙利政府专门划出了“中欧商贸物流园”,为中国企业提供免税和土地优惠,只要求它们带来投资和就业。宁德时代在这里建立了欧洲最大的电池工厂,创造了4000多个工作岗位;华为也在布达佩斯设立了中东欧总部,培养了大量本地技术人才。 根据数据,2024年匈牙利吸引的中国投资达到了31亿欧元,比前一年增长了73%,占到中国对欧盟及英国投资总额的31%,超过了德国、法国和英国三国的总和。匈牙利总理欧尔班表示:“中国投资已经成为匈牙利经济不可或缺的引擎。” 与西方的合作不同,中国给匈牙利的不仅是资金支持,更重要的是“不干涉内政”的尊重。欧盟时常拿匈牙利的人权、难民问题说事,向其施压,但中国从未过问过这些问题。匈牙利希望收紧移民政策时,中国没有提出异议;匈牙利支持本土企业时,中国的投资项目优先雇佣本地人。 这种“平等相待”的合作方式,使匈牙利在欧盟中的立场更加坚定。2022年,匈牙利在欧盟提议制裁中国时,坚决反对,成为唯一一个投下反对票的国家。欧盟的其他国家虽然一致支持制裁,但匈牙利的拒绝让制裁计划彻底破产。欧尔班总理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制裁中国会导致匈牙利的工厂停工,老百姓没有工作,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我绝不会做。” 当时,中国是匈牙利欧盟外的最大贸易伙伴,两国每年的贸易额超过150亿美元。匈牙利的农产品、汽车零部件等通过匈塞铁路和中欧班列进入中国市场,中国的电子产品和机械设备也借助匈牙利的物流枢纽分销到欧洲其他国家。如果跟随欧盟制裁中国,匈牙利的农民和工人将最先受害。 有人说匈牙利是“中国的傀儡”,但实际上,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双赢合作。中国并没有把匈牙利当作“棋子”,而匈牙利也不是将中国视为“靠山”,两国之间的合作是建立在平等和利益之上的。这种务实的合作模式比起意识形态上的捆绑更加稳固。随着匈塞铁路的全面开通,中匈之间的合作将进一步深化。这种双赢的合作模式也为中欧关系提供了一条更加务实的路径:少一些算计,多一些合作,才能实现真正的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