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安禄山的兵力换我也反,看了唐玄宗时期十大节度使的兵力分布,就理解安禄山为什么会反了。
安禄山手握三镇兵权,九万精兵、八万战马、独揽财权,离长安一千里都不到,你换个位置坐坐,真能不反?
范阳、平卢、河东,连成一线,九万兵马排开,就是一堵人墙。
朝廷调不动、管不了,也不想惹。
安禄山就坐镇范阳,手下八军,每军上万。上马是战将,下马是郡守,兵、钱、地都归他管。
不是说他多聪明,是他那位置谁坐谁都心痒。
他不在西北那几块荒地待着,他就在京畿之北、通幽入长安的咽喉地带。
前面是天子脚下,后面是契丹草原,左右是漕运重地。
这种位置,配上这兵力,不动都怪了。
安禄山调兵,调得跟逛街一样。中书省发个诏书,八天走不了十里;他一句话,三万兵就到了幽州城下。
别看朔方、陇右也有兵,可打个仗得穿山越岭、翻雪地过黄沙。
范阳的兵,沿着运河走,顺着太行翻,马蹄一响,三天就能冲到洛阳。
所以唐玄宗让他掌三镇,跟请个土皇帝回家住没啥区别。
问题不出在“安禄山想反”。
问题出在“中央根本没能力拦住他反”。
表面看,唐玄宗也有兵。京城禁军,西北边镇,东南防御,满打满算十几万。
可这些兵谁听中书省的?谁听兵部的?谁听唐玄宗的?
连皇帝自己都说——朕管不了这些节度使。
这句话不是气话,是实话。
再翻一眼兵力分布。
河西、陇右、安西这些地方,兵是有,马没有。
养一匹战马,比养十个农民还贵。陇右驻军六万,马只够两万人用。上了战场,一半靠走。
朔方稍好些,但地方太远。李光弼想支援长安?走两千里,到了仗也打完了。
平卢、河东、范阳三镇呢?三地接壤、补给方便、马匹充足,安禄山一句话就能把兵调成一条线。
最关键,他这条线,直插长安心口。
再说“钱”,节度使自筹军饷,自开军屯,兵还不归兵部管。那还是唐朝,不是联邦制。
范阳、平卢、河东一年收的钱,全进安禄山小金库。朝廷想给也给不了,想收也收不回来。
别人当节度使,三年一调。安禄山呢?二十年没换人,根扎地里了。
这还用分析他为什么反?人家不反才奇怪。
朝廷干过啥?调兵制衡?拉拢亲信?换人削权?全没干。
还给安禄山封亲王、拜太保、认干爹。给了块金牌,后面就等着他反。
这不是昏庸,是无能。
谁都知道“兵多不听调、钱多不归库”的结果。问题是,没人敢动。
李林甫一套“外面称臣,内里放养”的策略,说白了就是赌。赌安禄山有良心,赌他怕死。
可安禄山赌赢了,他知道唐玄宗不敢杀他、禁军打不过他、百官拿他没辙。
这仗不打,他才是傻子。
那有人说了,安禄山兵多,唐玄宗调点别处兵镇压不行吗?
咱不说别的,就说河西节度使、陇右节度使这几位,手下六七万人,真动得了吗?
一调兵,后面吐蕃就进来了;一调人,西北边就破口子。
调南方兵?南方水土不服、路远粮贵。
整个大唐的兵权,从头到尾都是“守不动、调不起、打不过”。
调得动的,都是离长安太远;调得快的,都是打不过安禄山的。
安禄山反,是“兵力结构性反”。不是突发奇想,是系统故障。
再说“节度使”这个制度。
原本是让你守边,现在你连兵、钱、粮、马、城池都握了,还兼着都督、观察、采访三重权。
一个节度使,相当于一个小唐朝。
皇帝不是没想法,问题是他动不了。
安禄山的三镇,每个镇兵力都超过禁军。他要是真出事,朝廷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不是皇帝不猜忌,是兵力没给他机会忌。
安禄山三镇兵力合起来,逼近九万。骑兵、步兵、箭营、屯田、辎重,每项都有独立体系。
范阳、平卢、河东三镇之间调动快速、补给便利、彼此声援,一下手就是联动式进攻。
这种规模、这种配置,不是节度使,是集团军。
唐朝没有集权体系能压住这种兵力结构。
节度使一多,中央调度就瘫;兵力一集中,反叛门槛就低;兵马一动,朝廷就只能退。
安禄山兵力这么大,马这么多,钱又全归他。你真以为他反是因为“野心”?
别用“忠臣奸臣”的眼光去看这事,这不是什么“人心叵测”的故事。
这事跟权力、地缘、兵力、调度、财政全部挂钩。
别骂安禄山反,得先看看给他配了什么权。
他反不反,只看有没有“可能”;
他反了之后,会不会成功,只看兵力谁快。
看清兵力分布这张图,安史之乱根本没悬念。
给你也这配置,你也忍不住。
参考信息:
《唐玄宗时十大节度使兵力分布全解》·西安科普网·2022-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