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四大明君常被认为是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和宋太祖。然而,如果仔细分析,这个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在这四位皇帝中,汉武帝刘彻无疑是最不合格的一位。与其他三人相比,他的个人能力和一生业绩虽然仍可算得上有为,但在德行和仁义方面,他却远远落后。尤其是晚年的种种荒唐行为和残酷行径,几乎让他完全失去了“盛世明君”的光环,堕落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昏暴皇帝。
年轻时,汉武帝曾励精图治,积极发展国力和军力,成功击败为害中原百年的匈奴,立下赫赫战功。然而晚年,他逐渐变得刚愎自用、冷酷无情,疑心重重,还迷恋荒诞的方术和所谓的“长生不老之道”。其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臭名昭著的“巫蛊之祸”。
《资治通鉴》记载,汉武帝晚年沉迷追求长生,召集大量江湖术士进入朝廷,甚至成为新贵。皇族、后宫妃嫔、王公大臣们也纷纷追随,使京师上下弥漫着各类方术活动。各种方士凭借一两手技巧或拙劣的骗术,日夜出入皇宫和王侯府邸,举行各种祈福和禳灾仪式,使得大汉王朝陷入混乱。
一次夜晚,汉武帝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成百上千个木人持杖要击他。他惊醒后坚信有人用巫蛊之术谋害自己,于是任用宠臣江充,在京师及全国范围内搜捕“嫌疑犯”,制造“罪证”,结果大批无辜百姓、官员和皇族被牵连致死,前后死亡人数多达数万,掀起了一场震惊朝野的大屠杀。
江充为讨好汉武帝,作恶多端,但背后有人撑腰,使得朝臣敢怒不敢言。皇太子刘据对此愤怒不已,多次斥责江充。江充害怕未来太子即位后遭到报复,竟密谋诬陷刘据谋反,并伪造证据,骗得汉武帝信以为真,意欲废掉太子。刘据走投无路,率领禁军起兵反抗,围攻长安。双方激战五日,死亡数万人,血流成河,巫蛊之祸发展成一场父子相残的内战。最终,太子势力失败,他本人及全家被满门抄斩,连随从和出入宫门的宾客都被株连,汉朝陷入恐怖与混乱边缘。
在这关键时刻,大臣田千秋挺身而出,他拜见汉武帝,称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位白发威严的老者斥责“天子误杀无辜,当何罪哉!”,汉武帝惊醒,认定这是汉高祖刘邦的神灵示警。受此启发,汉武帝才幡然悔悟,停止了屠杀,使巫蛊之祸得以平息。
汉武帝的一生可谓是早年有为、晚年昏暴,既创造了辉煌功业,也留下了惨痛教训。巫蛊之祸提醒后人,即便是有能力的君主,如果迷失于私欲和猜忌,也可能导致国家陷入极端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