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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马专题:
巴西尼已经死了,菲利普塔塔格利亚、莫格林、斯特拉奇、库尼奥也死了,现在我来接管所有家族的生意——《教父》迈克尔柯里昂
东罗马2之以和为贵
Q版芝诺
从利奥家族的角度来看,在老皇帝利奥一世的精心搭建下,他们以家庭为单位,组成了一个紧密的权力网络——以利奥二世为中心,皇帝的父亲是身居要位的军事权贵,母亲是老皇帝的女儿,皇帝的姑姑莱奥蒂亚(Leontia)嫁入另一个权贵,安特米乌斯的儿子,马西安努斯(Macianus)家里。外祖母维里娜经验老到,维里娜的兄弟巴西利库斯(Basiliscus)则掌有兵权,他的外甥是色雷斯总督阿马图斯(Amatus),也算利奥家族的一员。一切看起来非常稳当。
按照老皇帝的意思,芝诺本来可以成为保护儿子皇权的凯撒(副皇帝)。
不过挑剔的君士坦丁堡民众并不买账,他们不信任芝诺伊苏利亚人的身份。这个同样是蛮族出身的人成为凯撒,真的会支持正统信仰吗?芝诺只得暂时放弃一步登天的机会。
不过,根据惯例,在位皇帝可以任命自己的同僚作为共治奥古斯都。通过这样,芝诺经儿子之手,依然能得到加冕。元老院和军队对此也无太大异议。毕竟,如果皇帝过于年幼,父亲就是最好的摄政王。
事情总要有些意外,故事才好继续。
老皇帝利奥一世死于474年初,到年底,新君利奥二世也死了。去世的时候可能只有7岁(按流行最广的说法),父子共治的时间实际上只有10个月。
有关利奥二世之死的原因很多。比如托努纳的维克多就写道,芝诺的妻子阿里阿德涅担心儿子被父亲谋害,所以以假死为名提前将儿子藏在教会里,让他得以活到查士丁尼年代。诸如此类故事集,不少把芝诺预设为图谋独掌皇权而不惜对儿子痛下杀手的狠辣角色。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利奥二世的早夭对芝诺来说完全没有收益。因为从芝诺的角度来看,他的权力并非没那么稳固。表面上处于一个阵营的利奥家族,对王位虎视眈眈者不在少数。巴西利库斯、马西安努斯等人,也可以宣称继承人资格。
因为利奥二世死后,芝诺和阿里阿德涅就没有其他儿子了,这样,他从利奥家族那里有可能分享而来的继承权将岌岌可危。
芝诺遭遇集火
芝诺的敌人们也有来自君士坦丁堡以外的,其中最主要是斯特拉波为首的色雷斯哥特人。
斯特拉波对付芝诺的理由很充分,首先阿斯帕一直是色雷斯哥特人支持的对象,斯特拉波一直怀疑是芝诺背后挑唆利奥一世进行的屠杀。按理说,斯特拉波似乎应该跟整个利奥家族都不对付。这时候节外生枝,已经继承部族统治权的狄奥多里克,率领潘诺尼亚哥特人进入希腊地区,在塞萨洛尼卡一带驻扎。
利奥一世为了减少反对者,愿意与哥特人达成妥协,延续阿斯帕原来的财政支持。不过,君士坦丁堡的大额财政支持只能满足一支哥特部族,而谁拿到了,谁就占领先机。利用近水楼台的机会,斯特拉波选择了支持利奥一世。
哥特战士谁不怕
等到利奥一世驾崩不久,斯特拉波立刻响应君士坦丁堡内部,以巴西利库斯为首的颠覆集团。色雷斯哥特人联合色雷斯野战部队的长官阿玛图斯,发动叛乱,他们在色雷斯杀死了芝诺的亲信赫拉克勒斯。
与此同时,巴西利库斯利用在东方部队的资历,号召芝诺的伊苏利亚老乡伊卢斯(Ilus)和特罗昆德斯(Trokundes)兄弟加入了反对者阵营。在君士坦丁堡内,代表了一些元老势力的连襟马西亚努斯也支持叛乱。
芝诺久居高位,大风大浪见得不少,对于对方的偷袭,他的应对更加不讲武德。
意识到自己势单力孤的芝诺,不顾贵为皇帝之尊,放弃了君王死社稷的想法,利用色雷斯反叛势力消灭赫拉克勒斯的时机,第一时间带着妻子阿里阿德涅走海路逃离了君士坦丁堡。反应之快,足以为后来者树立榜样。
芝诺戏剧性翻盘
能够撮合反对派同时行动的,是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先帝大舅子巴西利库斯,还有在背后支持他的太后维里娜。
都说自古皇家无亲情。同为外戚势力的太后维里娜就非常表里比兴。她最初并非芝诺的死硬反对派,只是芝诺拒绝了把她的新情人晋升为共治奥古斯都以分享权力的请求。伊苏利亚人伊卢斯代表巴西利库斯与太后完成了利益协议,答应篡位成功就满足晋升太后情人的要求。
不过有些资料认为,在政变开始之前,她就偷偷把消息泄露给芝诺,使对方得以及时逃走,还在暗中帮助逃亡中的芝诺。
巴西利库斯也许清楚自家姐姐一脚踏两船的行为。因此篡位成功不久,伊卢斯便带兵杀死了太后的情人。
这对姐弟间的关系之所以如此剑拔弩张,很大可能是因为两人不同的宗教立场。太后追随先帝,是坚定的尼西亚-迦克墩支持者。
有关巴西利库斯的信仰倾向则有点模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为了能够登上皇位,他不计后果,选择与反正统力量合作,如复立立场上坚持一性论,强烈反对迦克墩派而被废黜的亚历山大里亚主教。另外,巴西利库斯的妻子信奉的优提克斯派(认为耶稣人性从属于神性的派别),也反对迦克墩派。因而,从政治立场来看,巴西利库斯明显站在反迦克墩派一边。
据说是巴西利库斯时期发行的硬币
仓皇放弃皇位的芝诺日子也不好过。
他原本打算直奔自己长期经营的安条克城,可惜在当地得不到支持,不得已又折返伊苏利亚老家,躲在一个坚固的堡垒里。
看到废帝狡兔三窟,巴西利库斯的新政权见招拆招,派出芝诺的两个老乡,熟悉伊苏利亚的伊卢斯和特罗昆德斯,前去以夷制夷。只是芝诺藏身的堡垒易守难攻,前有难以攀爬的山崖,后面有供应充足的给养,两边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久攻不下的伊卢斯兄弟绑架了芝诺的兄弟朗基努斯,以此逼迫芝诺出城投降。
不过更离奇的是,通过人质,伊卢斯兄弟发现投靠芝诺比巴西利库斯更有前途,于是几个伊苏利亚人又鬼使神差地联合到一起,打着迎立东狩天子的旗号,掉头打回君士坦丁堡。剿灭穷寇的军队摇身一变成了拥立天命之君回京的勤王之师。
僭主巴西利库斯
如果新朝雅政只需要对付伊苏利亚人,举全国之力灭一隅,当然胜算在握。
问题是,君士坦丁堡的情况还要更复杂,更糟糕。伊苏利亚兄弟之所以倒戈,就与君士坦丁堡的权力斗争有直接关系。
巴西利库斯篡位过程中,有四个得力的支持者,他自己的侄子色雷斯总督阿玛图斯、色雷斯哥特人斯特拉波、伊卢斯和特罗昆德斯兄弟,这几个人都想获得足够报酬,但巴西利库斯在之前的封赏时已经把钱用了一大半,而能满足他们野心的帝国执政官之职,只能让其中两个担任。这就是蛋糕太小,而分赃者胃口太大的缘故。
所以,巴西利库斯让伊苏利亚人对付芝诺,以夷制夷,实际上就是借故把他们打发出权力中心,转而选择看上去战斗力比较强大的哥特人,和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阿玛图斯。
芝诺之前撤销利奥一世对哥特人的财政支持,也被巴西利库斯恢复了,以作为支持篡位的回报。不过,斯特拉波仍然不太高兴,因为他的地位依然比资历较浅、被他轻蔑称为“只注重头发和面庞”阿玛图斯低。按这样发展,斯特拉波很可能成为又一个阿斯帕,在将来某个时候策划废黜巴西利库斯的行动。
最致命的打击来自首都的宗教派别斗争。
巴西利库斯支持反迦克墩派的身份,让他在正统派的大本营君士坦丁堡一直被非议。反对他的迦克墩派搞起合纵连横,与他的政敌们展开合作,像之前暗中勾结芝诺事发败露的太后维里娜,就跑到迦克墩派的修道院躲起来。
巴西利库斯对待宗教势力的粗暴态度也证明了他在政治方面的拙劣。他响应亚历山大里亚一性论的请求,把被驱逐的提摩太重新任命为当地牧首,紧接着,在反迦克墩势力的支持下,巴西利库斯于475年发布了一份通谕,重申了尼西亚信经的立场,但是否决了迦克墩会议的决定。
与神学立场相比,更大的影响来自于新皇帝对神职人员的任命,大量反迦克墩会议的主教得到提拔。此举在早已撕裂的罗马宗教界身上再次划了一道口子,对君士坦丁堡积怨不少的安条克、亚历山大里亚和耶路撒冷牧区纷纷欢呼,而支持正统信仰的君士坦丁堡一片哗然,据说在当时在通谕上签字的主教达到200多人,只有远在罗马城的教宗辛普利修斯和君士坦丁堡牧首阿卡修斯是表达明确反对意见的重要人物。阿卡修斯甚至命令用黑布把君士坦丁堡的教堂遮盖起来,以服丧的形式传达抗议。
巴西利库斯采用强硬的行政手段,禁止元老院与阿卡修斯的教会进行联系,
他自己则搬到希布顿宫去住。恰逢君士坦丁堡发生火灾,许多教堂、图书馆受到了波及,皇帝的行为在首都人民看来更像是躲避责任,与逃兵无异。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证明篡位者的虚弱,为了平息首都人民的怒火,他反悔之前支持亚历山大里亚一性论的立场,重新对迦克墩派和阿卡修斯作出让步。
新皇帝在反复无常方面,远胜他的前两任。政治让步并不影响他在具体行动上继续倒行逆施。为了筹集资金,他默许自己的禁卫军长官向社会公开兜售公职,勒索教会财产,
皇座上的僭主原形毕露,被外面的吃鸡选手看得明明白白。
两个哥特人领袖斯特拉波和狄奥多里克先后找上芝诺,都表示愿意帮助旧君复辟。
潘诺尼亚哥特人和芝诺都是这轮权力争夺的失败者,双方都被挡在君士坦丁堡门外。于是,在芝诺发出邀请之前,狄奥多里克就主动带领合族老小辎重,沿着色雷斯的大路马不停蹄地往君士坦丁堡赶路。
斯特拉波竟然也没有反抗,没有经过多少心理斗争也打出旗号支持大政奉还芝诺。
巴西利库斯信任的阿玛图斯比巴西利库斯本人还要没品,全然不顾皇帝和自己的血缘之情和提拔之情,看到伊苏利亚人势大,转头就给芝诺带起了路,帮后者打开城门。
曾经的篡位者向复辟者提出不能流血的请求得到同意后,再次束手被擒。
篡位者当然没有流血而死,巴西利库斯一家被扔到一处干枯的蓄水池,任由其被饿死或冻死。
现在,芝诺大帝回到了他忠诚的君士坦丁堡。
将巴西库斯掷入井内
芝诺皇帝各个击破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吗?当然没有,场上还有一大半的吃鸡选手没退场呢。
客观说,芝诺的复位,本质上与巴西利库斯篡位是大同小异的。两边都给在场的势力画大饼,在场所有人都是权力掮客,从自身实力出发,一看到形势改变,就掉转枪头。
这意味着吃鸡选手们基本没怎么消耗实力,消耗得越少,接下来争夺的时间就越长。芝诺跟他的对手一样,都面临着得位越容易,得位后的潜在对手越多,因为对手们都急于变现,要求皇帝为他们倒戈的行为兑现利益。
不过,相对而言,芝诺要更擅长审时度势,知道如何远交近攻。
芝诺首先瞄准的是背信弃义的阿玛图斯。不仅因为他名声不好,按当时的形势,伊卢斯挟持着芝诺的弟弟朗基努斯,特罗昆德斯远在叙利亚,两个哥特人部落领袖拥兵自立,也只有阿玛图斯好对付了。
阿玛图斯还以带路有功,向芝诺提出立自己的儿子利奥.巴西利库斯为共治皇帝的要求。芝诺身经百战,一边假意答应阿玛图斯的要求,一边从占领意大利的奥多亚克(灭亡西罗马的首领)那里请来训练有素的刺客,在这位年轻的禁卫军长官前往心爱的赛马场路上,用剑把他送去见他的叔叔,先帝巴西利库斯。
不知是名声太臭,还是胃口太大带来的威胁,其他选手对于阿玛图斯的死普遍采取默许的态度。最为奇特的是伊卢斯,他一度害怕芝诺下一个清算的对象是他,于是跑回伊苏利亚躲起来,而后芝诺真的又派人去暗杀他了。
这次暗杀没有成功。事后芝诺以任命伊卢斯为唯一执政官的条件,竟然成功让伊卢斯重新为自己效力,代价是,伊卢斯同时染指军政大权,变得更像阿斯帕了。
1年后的478年,伊卢斯再次遭到莫名其妙的暗杀,又一次侥幸活了下来。这次刺杀主要由太后维里娜发起,由巴西利库斯手下的前禁卫军长官埃皮尼库斯执行,所以这位将军依然没有背叛他的皇帝,使人不禁怀疑刺杀背后很可能真的不是由芝诺策划。
从大局上来看,两位伊苏利亚人还有共同的竞争者——色雷斯平原上,分别由斯特拉波和狄奥多里克领导的,互相对峙的两支哥特人。
皇帝胜利,哥特也崛起
狄奥多里克和斯特拉波之间,在哥特人内部也是一场小型的吃鸡赛。狄奥多里克在寻求同盟方面,比对手更主动。
按照他和皇帝的协议,在477年到478年之间的冬天,阿马立家族率领大约1万多人的潘诺尼亚哥特人军队,来到重镇阿德里安堡,与2万多帝国军队汇合。
不过芝诺坐庄,就不会那么厚道,他要的不是稳定的同盟,而是希望两个哥特人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当狄奥多里克与斯特拉波的军队遭遇时,芝诺的军队并没有及时来到约定地点。为了确保成功,给潘诺尼亚哥特人指路的帝国向导,还故意指了一条崎岖小路,使得他们疲惫不堪地暴露在色雷斯哥特人军队的攻击范围之内。
芝诺预期的杀戮没有出现。
两个哥特人要比迈克尔柯里昂的对手们强多了。斯特拉波及时向狄奥多里克说明芝诺坐山观虎斗的用意,让年轻的对手很快改变了原来的决定,转而联合起来对付芝诺。两边签订了一个互不侵犯协定, 两支哥特人都可以跟君士坦丁堡合作,都可以敲诈芝诺。总之,哥特人不打哥特人。
因为帝国军队无法在硬实力上同时对付两支哥特人的力量。
不过芝诺有办法分化他们。
阴谋失败后,芝诺先以重金许诺狄奥多里克以大量的给养,遭到了拒绝,而后又找到斯特拉波,以高官厚禄进行拉拢。
也许是当初跟利奥一世和巴西利库斯长期合作,在君士坦丁堡有大量利益牵连的关系,也许斯特拉波有更大的计划,想到借帝国之手消灭狄奥多里克,顺势把潘诺尼亚哥特人吞并进去,再整合两支哥特人力量,使帝国无法以夷制夷,从而一劳永逸解决生存危机。
斯特拉波竟然接受了芝诺的收买,答应对付狄奥多里克。芝诺转手就出卖了后者,一边派使者与狄奥多里克商讨,如何前去意大利帮助西罗马皇帝尼波斯复辟,一边派军队在半路埋伏潘诺尼亚哥特人,缴获了大量战利品。狄奥多里克见状不得不服软,答应与芝诺合作。
轮到斯特拉波与芝诺嫌隙渐生了,他放弃继续与芝诺合作的幻想。
一山不容二哥特。正因为两个哥特人都放不开消灭对方,独占哥特统治权的想法,所以芝诺能从容地坐在皇位上借力打力。
巴尔干三家斗智,吃鸡大赛最精彩的一段
为了增强自身实力,换取与太后维里娜有怨的伊卢斯带兵回来勤王,芝诺顶着皇后阿里阿德涅的怒火,把岳母娘维里娜流放出去。伊卢斯接过皇帝送来的顺手人情,把太后也劫持起来作为人质。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前沉寂了很久的马西亚努斯,在芝诺复辟中一直保持沉默,可能是受了流放维里娜的影响,按捺不住了。
纯正的君堡人小马哥,再次联合首都权贵,大骂野蛮的伊苏利亚人皇帝鲁莽行事,不谙外交之道,还炮制出一条理由,声称自己妻子莱奥蒂亚公主出生于老皇帝利奥一世称帝之后,要比出生在称帝前的大公主阿里阿德涅尊贵,所以自己比芝诺更有资格当皇帝。
小马和权贵们短时间内集结成一支叛军,迅速占据博斯普鲁斯海峡切断君士坦丁堡与外界的联系,试图赶在勤王部队回援之前清除芝诺和伊卢斯,除此以外,还在小亚细亚招募了一支军队,以为掎角之势。
这次皇帝不用再次大驾东狩了。这次正规军站在芝诺这边,叛军的素养远不能与之相比。
皇帝卫队不仅早早在皇宫外准备好工事,而且趁夜通过海军联系城外的部队,里应外合,芝诺有惊无险平定了叛乱。那支小亚细亚的叛军,同样被伊卢斯的弟弟,掌握东部军队的特罗昆德斯轻松战胜。
皇帝连襟马西亚努斯被送往卡帕多西亚的修道院,被强行离线,从此出家,也算是皇帝顾及在家族关系,没有下死手。
斯特拉波知道马西亚努斯叛乱的消息后,立即向君士坦丁堡赶去,只可惜队友太不争气,被芝诺早一步收拾了。为了拖住斯特拉波,帝国不惜以自己在巴尔干的领土被蹂躏为代价,收买保加尔人入境“勤王”,从背后偷袭色雷斯,分散色雷斯哥特人的精力。等到斯特拉波能把全部力量投入到君士坦丁堡城下时,时间又过去了1年。
帝国祖上余荫积德,有着96座塔楼,厚5米、高12米的狄奥多西城墙立功了,城墙从正面挡住了哥特人的野战部队,占据优势的帝国海军则牢牢控制着金角湾和侧翼的海峡,使哥特人绕路小亚细亚的计划落空。巴尔干其余的帝国野战部队,逐渐向斯特拉波的方向。形势不利,斯特拉波不得不撤军,选择靠近在迪拉基乌姆驻营的狄奥多里克,试图说服对方抱团,以对付数量越来越多的帝国军队。
夺取这里还要再等1000年
只是这次斯特拉波败给了运气。
跟罗马人斗了20余年,几乎在计谋上没有输过的哥特雄主,不幸在骑马时,被颠了下去。更不幸的是,地面上的长枪贯穿了他的身体,一代雄主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
相比较而言,潘诺尼亚哥特人强于继承稳定,弱于军事实力,色雷斯哥特人则相反。
雄主意外离世后,他的儿子雷西塔奇担心被两个叔父控制,提前把对方杀死。此举遭到族人怀疑,认为雷西塔奇不顾亲情,很可能连生父也是他杀害的,于是纷纷离开部落。
这一轮的三角斗法,狄奥多里克暴露了他年轻不成熟的缺陷,频频被芝诺和斯特拉波算计,成为两头老狐狸的工具人。都说真命天子,就必然有超越常人的强运。不管怎么说,狄奥多里克成为无可争议的哥特人领袖,抢先一步赢得自己族内的吃鸡赛。
芝诺则需要为他之前的两面三刀付出代价。现在他要把狄奥多里克封为执政官,这是阿斯帕得以控制帝国军政大权的关键,也是斯特拉波抢了一辈子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