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4月14日,在山西中阳县三交镇的战场上,红28军与敌军展开激烈交火。在这场战斗中,军长刘志丹不幸壮烈牺牲。作为陕北红军的灵魂人物,刘志丹不仅是部队的指挥官,更是战士们心中的精神支柱。噩耗传来,陕北籍的红军将士们无不泪流满面,整个部队都沉浸在失去这位传奇将领的巨大悲痛之中。
时任红28军副官的刘懋功听闻消息后,立即找到军政委宋任穷,声音颤抖地问道:攻打碉堡这么危险的行动,怎么能让军长亲自上阵?这个质问背后,是对刘志丹英勇无畏精神的深刻思考。而亲历这场战斗的裴周玉少将,则为我们还原了那段令人心碎的历史细节。
红28军是由陕北地方武装整编而成,全队约2000余人,下辖三个步兵团。刘志丹担任军长,宋任穷任政委,裴周玉则是军特派员。接到作战命令后,部队计划向李石以南的黄河沿岸发起攻势,目标是攻占中阳三交镇,以牵制敌军主力。当时三交镇驻守着敌军一个主力团和一个保安团,他们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和碉堡,防守十分严密。
战斗打响后,一团的进攻遭遇顽强抵抗。刘志丹让宋政委坐镇指挥所,自己则带着裴周玉、几名参谋和警卫员亲赴一团阵地。他们来到距离敌人不足百米的小山包上观察敌情。警卫员担心地劝阻,但刘志丹坚持要掌握第一手战况,并让参谋详细记录所见所闻。就在他看见一团团长带领战士冲锋时,立即指示参谋传令:不能蛮干,要讲究战术!话音未落,敌人机枪突然扫射,一颗子弹正中刘志丹左胸心脏位置。裴周玉立即组织人员将他抬下火线,但等军医赶到时,这位英勇的军长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作为现场见证者,裴周玉的回忆让这段历史更加清晰。刘志丹的牺牲对红军是重大损失,战士们化悲痛为力量,誓要为军长报仇。时任15军团78师团政委的刘懋功得知老首长牺牲的消息时,几乎站立不稳。78师多数指战员都来自陕北,当师政委崔田民宣布这个噩耗时,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后来刘懋功见到宋任穷时,仍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让军长去那么危险的前线?宋政委无奈地摇头:你了解刘军长的性格,他决定要去,我哪里拦得住?这句话道出了刘志丹身先士卒的英勇本色,也流露出战友们深深的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