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鲜有显赫的战绩,但却被蒋介石称为“军中圣人”;他亲手策划了皖南事变,却因一场“甩锅”操作害死了张灵甫;他虽然战功逊色于同僚,官职却一路攀升,直冲云霄。作为国民党“五虎上将”中的领军人物,顾祝同凭什么能在充满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屹立不倒?今天,我们将揭示这位“忠犬将军”的生存法则。
顾祝同的崛起,堪称民国版“跟对老板”的成功范本。1924年,他怀揣着保定军校的文凭加入黄埔军校,成为战术教官。一次,他在战术课上称赞蒋介石“用兵如神”,此话恰好被路过的蒋介石听见,令他十分高兴。棉湖战役时,顾祝同率领教导团成功突袭林虎指挥部,成功解围何应钦,凭此战功,他获得了“救场王”的称号。蒋介石更是赞扬他:“墨三(顾祝同字)打仗未必最猛,但绝对最听话!”
在北伐时期,顾祝同展现了他的“职场智慧”。在攻打蚌埠时,他由于担心孙传芳的包抄而选择撤退,结果功劳被刘峙抢走。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可能会抱怨,但顾祝同却主动进行反省:“学生愚钝,全靠校长指点!”这番谦逊的态度,使蒋介石坚信他是“自己人”。到了1933年,他已经是北路军的总指挥,连陈诚、薛岳都得听他调遣。
1936年西安事变,顾祝同的“职业生涯大戏”上演。他在表面上担任西路军总司令,支持何应钦发动武力讨伐张杨,但实际上他却按蒋介石夫人宋美龄的指示选择按兵不动。当刘峙的东路军到达潼关时,顾祝同还在南京悠闲地喝茶,理直气壮地说:“剿共要体面,救校长也要体面!”事变最终和平解决后,他迅速接管了西北的军政大权,把东北军拆得支离破碎。此番操作让蒋介石感叹:“墨三懂我!”从此,顾祝同稳稳坐上了“五虎上将”之首的位置,连何应钦都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顾百顺这个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顾祝同的战场表现可谓是“成也忠诚,败也忠诚”。在1941年的皖南事变中,他奉命对老同学叶挺的新四军展开进攻。尽管知道此举会遭致骂名,他依然坚定地执行:“校长说打,蚂蚁窝也得捅!”然而,事后他未能成功让叶挺投降,只得尴尬地解释:“各为其主嘛……” 解放战争期间,顾祝同的短板进一步暴露。1947年孟良崮战役,张灵甫的“中心开花”计划本有成功的机会,但顾祝同因过于担心触怒蒋介石,把救援命令仅仅写成了“建议稿”。结果,整编74师全军覆没,而他则将责任推给李天霞:“部队不听指挥,我也没办法!”这让粟裕不禁笑评:“顾长官的战术,比地图还平。”
顾祝同的官场哲学可总结为三条:
一是绝对服从。蒋介石指示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甚至能毫不犹豫地执行屠杀苏区80万百姓的命令;
二是平衡派系。在抗战时期,他坐镇第三战区,既能稳住桂系的白崇禧,又能让自己亲信汤恩伯服帖,秘诀便是“多敬酒,少说话”;
三是及时站队。西安事变时,他押宝宋美龄,内战后期紧跟陈诚,台湾时期又巴结蒋经国,始终站在赢家阵营。
凭借这套权谋组合拳,顾祝同从北伐一路混到台湾,官至陆军总司令、国防部长,甚至在败退时,还能带着三个职务的头衔跑掉:“总司令兼国防部长?墨三真会打包!”
评价顾祝同时,我们必须撕去标签,看到他本质的一面:
对于蒋介石,他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用94年的人生阐释了“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对于同僚,他是个“老好人”,在抗战期间调和各派矛盾,然而在孟良崮时却亲手坑死了同袍;
对于历史,他是一个矛盾体——他曾亲手屠戮红军,却也在淞沪会战中死守三个月;他制造了皖南事变破坏统战,却在其中炸死了日军中将酒井直次。
正如顾祝同晚年回忆录中所写:“我这一生,就像校长手里的枪,指哪打哪,不问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