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45年9月14日。秦、晋两国在韩原交战,晋国大败。
秦国擒获晋惠公,想要杀了他。但是在秦穆公的夫人,也就是晋惠公的姐姐秦穆夫人苦苦劝说下,秦穆公最终决定放晋惠公回国去。
晋惠公背信弃义,不得人心,导致国家上下人心涣散,军队气势不振,一遇到战争就很容易溃败。而他的对手秦穆公英明神武、正确决断,争得了人心最终大获全胜。
这场战争,不仅秦国在各诸侯国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了,还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韩原之战地形图
这里我们来扒一扒晋惠公的祖上都有什么人。
晋献公也就晋惠公的父亲,与王后齐姜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名为申生,也就是太子。女儿名为穆姬,也就是上文中提到的秦穆公的夫人。因为齐姜死得比较早,后来晋献公得到了大戎狐姬和小戎狐姬,她们姐妹俩分别为晋献公生有一儿子:重耳(晋文公)和夷吾(晋惠公)。
后来晋献公攻打骊族,得到了一位美女骊姬,晋献公又娶了骊姬为妻,并生有一子奚齐。骊姬利用善于心计,晋献公垂涎于她的美色。
后来骊姬为了把她的儿子奚齐立为太子,离间晋献公与前面三个儿子的关系,最终导致嫡子申生自杀而亡。据《左传》记载贾君就是申生的妻子。我比较赞成这个说法。
夷吾能够回到晋国,并做了国君,主要是依靠了他的姐夫秦穆公的鼎力支持。在夷吾回晋国的时候,他的姐姐秦穆夫人嘱咐他回去以后要照顾好嫡长嫂贾君,并要把逃亡在外的公子们都接纳回晋国。
夷吾当时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夷吾回来之后,性质就变了,他不仅不接纳各位公子,还与贾君私通。
他曾经答应赏赐大夫里克汾水以北土地百万亩,赏赐给郑负蔡地方土地七十万亩,后来也没有给;他曾经许愿奉送秦穆公黄河以西、以南的五座城,还有黄河以北的解梁城(今山西永济县境),后来也背信弃义没有兑现诺言。
公元前647年,晋国发生了旱灾,请求秦国提供粮食,秦穆公不计较晋惠公的言而无信,把大批粮食运送到了晋国;第二年秦国也发生了灾害,可是晋国收成还不错。
秦国向晋国求援,晋国却一颗粮食也不给秦国。这样就把秦穆公给激怒了。公元前645年,秦国起兵讨伐晋国。
晋惠公亲自率兵去迎战,但是屡战屡败。晋惠公非常沮丧地问大夫庄郑:“敌军深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庄郑回答说:“这是君王您不得民心所导致的啊,我们能够怎么办呢?”
晋惠公听完后更加生气了,责备他对自己无礼。惠公又让庄郑占卜选择右卫人士,庄郑得到吉卦,但是晋惠公不予采纳,让步杨驾驶战车,随从为右卫,采用从郑国得到的小驷马来拉车。庄郑劝他换掉随从和战马,使用晋国的随从和战马,但是惠公听不进去。
9月,晋惠公准备和秦军开战。惠公派韩简去前线打探消息。韩简从战场回来后说:“秦军虽然人数少,但是军队气势比我们高数倍啊!”惠公问其原因,韩简说:“君王您逃亡的时候,得到秦国的收留和俸禄。
回晋国的时候也是秦国给予了莫大的帮助。晋国闹饥荒,吃的是人家秦国的粮食。三次给予我们恩赐但是从不要回报。”
现在我们却要和秦军打战,我们消极溃散,秦军振奋不已,两军的斗志相差不止一倍呢!但是惠公觉得不能这么轻易被侮辱,所以派韩简去准备战斗。并捎话给秦军,如果秦军不撤退我们绝对会奉陪到底的。秦军也派公孙枝做出回应,秦军愿意应战。
9月14日,秦、晋两军开始交战。战斗异常激烈,晋惠公的小驷马由于以前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受到惊吓后各自逃窜,使得惠公的战车陷在了泥潭里不能动弹。
晋惠公向庄郑呼喊救命,庄郑说:“你不纳忠贤,违背占卜,本来就是自己找死啊,现在还想让我救你”?于是庄郑就离开了。片刻之后,秦穆公便擒获了晋惠公,并把他抓回了秦国。
强大的秦军
秦穆公想要把晋惠公带回秦国后,杀了他用来蔡天。这个时候,秦穆夫人领着太子罃、公子弘和女儿简璧登上高台,身旁是一堆柴草,准备要自焚。
她披头散发、身穿丧服,派人去迎接秦穆公,并捎话过去,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一家人不能以礼来相待,却要大动干戈刀剑相对。如果国君早上到了国都,那么我们就晚上自焚;如果你们晚上到,那么我们就第二天早上自焚,请秦穆公自己决定!
秦穆公听说后,只好先把晋惠公安顿在国都外的灵台。
秦国的大夫们建议把晋惠公带入国都,杀了用来祭天。可是秦穆公却说,本来擒获晋惠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现在夫人却以死相逼。如果真因此事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来经过反复思考,穆公决定放了晋惠公回国。这个时候,子桑则认为,放惠公回国而把他的太子作为人质,这样会收到好的效果,杀了惠公而不能灭亡晋国,只会增加仇恨。
于是秦穆公答应和晋国交好,恢复友好关系。
10月,晋国的阴饴甥与秦穆公在王城相会,订立盟约。阴饴甥和秦公展开了外交谈判。阴饴甥能言善辩,他从两个方面,分别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来和秦穆公交谈。
首先,秦穆公问晋国内部是否和睦,阴饴甥巧妙地回答说:不和睦。
从小人的立场上来看,他们认为惠公被擒获,这是一种极大的耻辱,这个仇非报不可。
从君子的这一派来看,他们非常爱护他们的国君,但同时也知道晋惠公的罪过,所以征收税务,整治军队从而听从秦军的调派。此生不忘大秦的恩惠,决无报仇的心思。
因此说,晋国内部不和睦。后来秦穆公又问晋国人对惠公的结果怎么看呢,阴饴甥回答说:从小人的一派来看,他们认为惠公不会被释放了;而从君子一派来看,他们认为惠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小人们说我们损害了秦国的好心,秦国君王不可能放惠公回来的。
君子一派来看,我们既然已经知罪,秦国君王这么识大体,所以说一定会放惠公回国的。晋惠公当初对秦穆公不忠,背信弃义,存有二心就拘禁了他;等服刑完了,以放他回来,没有比秦穆公更宽厚仁慈的人了,奖罚分明,当代明君啊!服刑的人反思自己的过错,韩原这一仗,秦国完全可以称霸诸侯了。
秦穆公听完后表示,这正是他的心意。所以便重新安排了惠公的住所,并送给他丰厚的礼品。
晋惠公回到晋国后,把忠臣庄郑给杀了。
第二年,晋国又发生饥荒,秦穆公又送给晋国粮食用来救灾。秦穆公说:“我虽然怨恨晋惠公的不仁不义,但很同意晋国的老百姓。
我很看好晋国,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晋国的百姓度过难过,晋国的人民非常拥戴秦穆公。从此,秦国开始在晋黄河东部征收赋税,设置官员。
经过韩原之战后,使秦国在各诸侯国中的威信更高了。不久之后,晋惠公去世,在秦作人质的太子圉扔下了妻子,独自回去即位,是为怀公。
秦穆公知道后非常生气,把曾经嫁给太子圉的女儿怀赢改嫁给晋公子重耳,并拥护重耳回国杀了怀公,即位为文公。从此,晋国展开了争霸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