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38年,嬴驷正式即位,在六国与老贵族的压力下车裂了商鞅,从此久居深宫闭门不出。
大秦深宫门可罗雀,而老太师甘龙的府上却是门庭若市。秦国的老贵族纷纷前来跟老甘龙贺喜,商鞅已死,恢复穆公祖制可期。
老甘龙虽然高兴了一段时间,但是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国君虽然是车裂了商鞅,但是却没有废除新法,反而从此久居深宫不理国政,老甘龙决定亲自进宫面见君上。
进了宫老甘龙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嬴驷,老甘龙提出了恢复穆公祖制,嬴驷则表示:“老太师,今商君已死,何况秦国变法已历二十年,新法已经深入人心了,突然恢复穆公祖制,老秦人也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要慢慢来。”
老甘龙看着毕恭毕敬的新君,觉得恢复穆公祖制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断定此时的嬴驷还太过于稚嫩,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不如就先等等看。
老甘龙的锦囊妙计
老甘龙剧照来源网络
让老甘龙没想到的是这一等便是三年,老甘龙看出了嬴驷的意思。看来嬴驷不打算废除新法,蛰居深宫是为了暂避老贵族们的锋芒。老甘龙准备使出杀手锏,逼迫嬴驷废除新法,私通义渠,让义渠出兵,然后老甘龙出面逼迫嬴驷恢复穆公祖制,利用穆公的祖制与义渠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老甘龙打定算盘,随即安排自己的儿子甘石秘密前往义渠,去说服义渠王攻击秦国。上大夫杜摯觉得老甘龙的做法过于冒险,万一留下口实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
老甘龙直呼:“蠢,待到义渠发兵到了城下,咱们先逼迫国君废除新法,然后再发兵一举把义渠给灭了。”杜摯直呼老太师高明,老太师则自顾自地躺着闭目养神。
老甘龙静静地等待着甘石的消息,日复一日,消息却怎么也没传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差错?依甘石的特性,事儿不可能办不成,除非路上出了意外,老甘龙心里有些焦急。
义渠来犯,嬴驷请所有的老贵族前来参战
老甘龙正躺在摇椅上思索的时候,杜摯等一行人推推嚷嚷地进来了。老甘龙:“蠢,何事喧哗”。杜摯赶紧上前回答,义渠已经兵临城下了,何时进宫逼迫国君废除新法?老甘龙明白,甘石把事儿办成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呢?
老甘龙正等着嬴驷前来求他,果不其然,宫里来人宣旨,但是老甘龙迟迟不出,让宫里的人先等着。宫里的人等不及了,在门口直接宣旨:“君上口谕,有请老太师甘龙前往观战,屋内还有何人一并前去,否则直接押过去。”
众人傻了,不应该是君上召老世族们进宫问计吗?老甘龙率先开口:“先去看看君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众人簇拥着前去观战。
义渠可是最早的骑兵,这次是倾巢而出,来了十万。而迎战的却是一名偏将,而且只带兵两万列阵迎敌。老世族们等着看笑话,大秦灭了那么多的草原部落,唯独灭不了这义渠,可见义渠的强悍。
老甘龙又纳闷了,为什么只来两万兵,蓝田大营那么近,抽调过来十万军队很快就能到,君上为什么只抽调了两万骑兵呢?
擂鼓进军,只见秦军列阵,第一梯队用弩射杀对面骑兵,第二梯队待弩发射完毕后直接发起冲锋,就相当于现代战争中,先来一波炮火延伸,然后骑兵出击。义渠大败,这帮老世族傻眼了。老世族们年轻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地参加过战争,但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落后。
嬴驷的反击:将计就计
嬴驷剧照来源网络
嬴驷虽然久居深宫,但是他没有闲着,他派遣间谍监视所有的老贵族的一举一动。老甘龙的动向他是了如指掌,他正发愁怎么解决老世族和后方的义渠,老甘龙他先是叫回来樗里疾出使西戎各部,去破坏老甘龙的计划顺便在路上逮到了甘石。
这次的战争是很平常的一仗,但是这一仗对嬴驷来说绝对是一场非常有意义的一仗。
此战任用了商鞅留下的战将司马错,他要通过这场战争测试一下司马错的军事能力,很显然司马错的发挥,让他觉得此人才堪大用。
此战一举消除了义渠的后患,为以后的东出建立了稳定的后方。
而且还抓住了老甘龙通敌叛国的证据,顺带着把老世族们一举清理掉。
蛰伏三年,雷霆出击
三年的时间很长,三年的时间也很短。嬴驷隐忍了三年,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老甘龙败了,败给了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后生。老甘龙斋戒三天,然后素服跑到秦宫的广场上,抽起了刀剁掉了自己的手指,以明志,随后带领着老世族闯宫哭诉,有的哭的激烈的甚至还揩了好几把鼻涕。
嬴驷根本不搭理这些老世族,他在考虑最后一件事,如何收服天下人心。新法已入人心,现在的贵族都是凭借军功上来的,这些人曾经有的是奴隶,有的是平民,只有护法才能收服天下人心,于是决定再演一场戏。杀,把这帮老世族全部抓起来,为帝国再做最后一次贡献吧。
嬴驷昭告天下以及知会列国使者,来大秦国的渭水河畔参观怒斩老世族,届时天下的老百姓和六国使者都来了,场面那是人山人海,商人直接在渭水河畔摆摊卖零食和烧烤。
以老甘龙为首的要废除新法的老世族以及他们的家族男丁,共计一千多人,全部被押上刑场。刑场的前面摆放着一架云梯,嬴驷走上云梯:“甘龙杜摯等老世族们通敌卖国,意在废除新法。孤,不能答应,新法要坚持实行下去。当年六国和老世族们逼迫孤车裂商君,今天孤要为商君报仇雪恨,孤,总有一天要六国血债血偿。”
天下百姓顿时响应,诛杀老世族,拥立新法。初登大位,灭义渠、杀老世族护法、收服天下人心,嬴驷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完成了即位的完美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