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三结义”的义薄云天是史书上绚烂的一笔,行至新时代,仍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再回看诡谲的时代大势,我们或许更钦佩与刘关张所打造的蜀国的人杰地灵。
三国分天下,优势各不同,出于罗贯中的偏爱,后人对刘关张的形象以及对他们所打下的蜀国形象更趋于正面,他们的豪情壮志以及手足之情在后世作为经典,经久流传。
但在一个时代落幕之后,却鲜少有他们后话的流传,而我们也更加好奇与,为何在蜀国大势已去时,关张二人的后代面临如此不同的际遇。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史诗的悲鸣提醒着我们国破家亡的一统性。从历史前行的洪流来看,伴随着蜀国的消亡,关羽家族的没落似乎是大势所趋。
而历史中最令人玩味的地方在于,朝代的更迭虽在所难免,但是大多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往往被淡漠的历史车轮碾过,了无生响,时代的英雄人物,却会被彪炳史册,在经过历史的推敲后,找寻出导致其消亡的自身原因。
关公一生豪情正直,陈寿称其“少有令问,丞相诸葛亮深器异之”。但这是出于上一辈的青睐,架构在刘关张三人的友情之上,在后主刘禅即位之后,上一代的恩情在下一代难免淡泊。
许多时候,亲情尚难以维系,更不必说结义的兄友弟恭了。在刘禅看来,从关羽大意失荆州开始,庞大的蜀国就走向了没落。
因此,在后主刘禅心中,关羽甚至是蜀国的罪人,从这一层面出发,他自然不会对关羽后人多加青睐,更难说照拂。
而对于关公一族没落的原因深究,不难发现,他们一贯的直爽秉性,也是导致他们灭亡的导火索。
从关羽来看,正直豪爽,实力超强,但过于直爽的秉性导致他并不适合尔虞我诈的政治生活,幸运的话,他的实力会使惜才的曹操所折服,即使二人不能深交,彼此间却可以惺惺相惜,不会互相招致祸端。
但不幸的话,关羽直率的行事作风很容易在小人心中留下芥蒂,为日后的打击报复留下祸端。
从史书记载来看,关羽后人也大都正义直率,不会勾心斗角,也不会招揽人脉,虽在后代青史流传,却是以家族的消亡为代价。
虚构的历史假像
“豹头环眼急性人,虎须钢髯黑煞神”, 由于《三国演义》的深入人心,后人再看张飞,只觉得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做事鲁莽,不懂周旋。
而我们从真正的历史来看,张飞的形象却是与三国中所刻画的大有偏颇。据史书记载,张飞原是个帅气的白面小生,做事粗中有细,在政治关系上也处理得游刃有余。
再看张飞的亲眷,他一生有两任妻子,在原配发妻去世之后,张飞迎娶了身份高贵的夏侯氏,夏侯家族在当时身份高贵,刘关张在仓皇出逃时遇到的小女子,没想到竟是张飞后半生政治生涯的助力。
有了夏侯家族的扶持,张飞则更多了一分在外硬气的底气,不同于关羽在高傲之后,家族不得善终,张飞妻子的强大后台,让张飞背靠稳定的靠山,反而可以在政治关系上游刃有余。
张飞一生也绝对称得上侠肝义胆,为了义兄的遇害亦甘愿孤身赴死。但总得来说,张飞的整个家族是安定的。
在面对女儿的婚事时,关羽一心挑选深明大义的英雄,但这显然不利于其仕途的发展,甚至得罪了许多人,张飞则正好相反,两个女儿都贵为皇后,其大女儿被刘禅看中,被封为皇后。
但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去世,之后张飞的小女儿同样被刘禅看中,因此,张飞的两个女儿都先后被册封为了皇后,这也为张飞的一整个家族的政治生涯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造化弄人,人各有志
其实我们再看张飞与关羽二人后代不同的发展线程,亦不免唏嘘,早年间桃园三结义的侠肝义胆芳名永传,三人相互扶持共建了强大的蜀国,却最终在风云诡谲的政治形势下沦为时代的炮灰。
义薄云天的刘关张三兄弟相继离世,却不知其后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究其发展不同的根本原因,还在于自身的性格与看待政治的方式。
上文我们提及,关羽一生直率勇猛,不屑于堕入政治的俗流,但这显然让他无法在政治上立足。关羽武力高强,勇猛正直,美名在外。
慕其英明,自然多有名流向其提亲,孙权就曾是其中一位,面对这种境况,关羽的回应不可谓不极端,“我虎女安肯嫁犬子乎”。
这样蔑视的回应显然激怒了孙权,不仅让两人之间奠定恶果,也让孙权在日后处处寻找报复的机会。而反观张飞,却在处理女眷问题上如鱼得水,甚至在其中得到了庇护,这不可谓不是二者之间的巨大差异。
有人据此说张飞后人缺少侠肝义胆,委身于政权的压迫下,这种说法也多有偏颇。张飞和其一位儿子,早年间也出于义气与忠诚,葬身在了战争之中,不可谓不是英雄气概,虽说有一位儿子投降,也可以说是家族形势所迫。
真正造成二者后代差异的,还应归结于他们早年的渊源,关羽一生不愿游离在人情世故当中,他的做派给他招来了许多祸端。
因此,在蜀国没落后,二者的后代虽都勉强称为贵族,但张飞的后代多少还是受到了联姻皇室的庇护,免遭了满门抄斩的祸端,反观关羽后人便没这么幸运了,史书记载上,关氏家族竟无一后代流传。
“我们的性格即我们的自身组词”,归根到底,关张后人境遇的不同,还源于二人的自身秉性,关羽直率强硬的性格致使其后代满门被杀,却留下了侠肝义胆的芳名,张飞虽在一定程度上游离于人情之间,却护了后世周全,总的来说,还是后人各有后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