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曾说:“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谎言的出现,有的是未回避责任的承担,有的只是想一夜成名,从而获得不可告人的利益。
300年前,英国有一位女子“生下”9只兔子,都不幸“夭折”。据给她诊断的两个医生作证,认为确有此事,将诊断的报告单梳理的有条有理,让人不得不信服。
当时,国王从报道中看到类似消息,感觉非常有兴趣,于是派遣专员去调查。经过仔细的分析,专员认为其中另有奥妙,并非如女子和医生所说的那样。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女子生兔子
1726年10月10日,英国《英国周报》刊登的一则报道轰动全国,人们都被这一条信息所吸引。报道称:1726年7月27日,居住在伦敦南部葛德利曼镇上的24岁妇女玛丽·夫托特怀胎十月,生下9只兔子。
很多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和不理解,但即将临盆的玛丽曾接受外科医生约翰·霍华德的诊断,他不仅可以给玛丽作证,还能提供相应的“证据”,化验单和具有权威性的医生的全名就是最好的证明。
除医生外,接生婆见证“整个奇迹的过程”,可以为玛丽证实那是真实的。她声称,当时替玛丽接生出来的并非人类婴儿,就是实打实的9只兔子。
《英国周报》接到相关消息之前,关于玛丽的事仅在葛德利曼镇上传播,事情太过于离奇,所引起的社会效应过大和传播速度过快,让相关的记者也听到类似消息,于是在采访和收集信息的基础上进行报道。
记者之所以不担心报道对报刊的形象带来损坏,主要是相信约翰·霍华德的说服力,他是小镇上非常有名的大夫,说出的话基本上有法律效应,因此可以让人相信那是真实的东西。不幸的是,兔子们出生以后就夭折,难以与世人见面,否则报道中将会存在“有图有真相”的内容。
让一些人对此深信不疑的,与英国浓厚的宗教文化有关。信教者普遍认为,兔子是复活节的使者,是好运的象征,可以给一个人带来很好的运气。当有新生婴儿出生的时候,他们举行最重要的形式之一就是用兔子的脚去碰一下婴儿,给婴儿转好运。
看到报纸后,刚继位不久的国王乔治二世马上派医生西利亚科斯·阿勒斯去一探究竟,看报道的内容是否属实。要想查清事实真相,过程很复杂。9只兔子出生后,医生霍华德便写信给当时的医学界名流,让他们一起见证“奇迹”。如此一来,西利亚科斯·阿勒斯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得到他人的支持,至少要排除教会的干扰,得出的答案才能让人信服,否则一切调查都付诸东流。
以霍华德的名气,他被认为是正直的外科医生,有超过30年的助产经验,专业能力不可质疑;为玛丽接生的过程中,霍华德得出的相关报告单被许多医学界名流确认,有很高的可信度;生下9只兔子的过程中,居住在吉尔福德的奥利弗·桑兹和伊丽莎白·黑尔莫斯都可以作证,可谓是见证者众多,又具备权威性。
那么,西利亚科斯·阿勒斯将怎么调查呢?
国王的调查
经过对见证者的关系,验证出生类似兔子生物及玛丽的生物关系鉴定,阿勒斯得出长达28页的报告,其中提出几处疑点。
第一、当阿勒斯提出为玛丽检验身体时,遭到霍华的医生的制止,认为时机未适宜;第二、对玛丽生出的未知生物检验时,发现其皮肤像是野兔身上掉下的;第三、监听玛丽的心跳声,认为与刚生产的妇人非常不同;第四、询问相关病情时,玛丽的回答言语不清;第五、经过观察发现,玛丽举止怪异,与正常分娩的孕妇差别大;第六、解剖生下的9只兔子,发现其皮肤有人割的痕迹,几只兔子的胃部还留有食物残渣。
内科医生理查德·曼宁汉姆爵士后来也加入调查,他将自己10日内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到日记中,内容长达38页,后来它们都在伦敦出版社出版。
据理查德记载,11月28日见到玛丽时,便感觉她非常怪异,虽然生过孩子,但腹部与正常妇女相似,很难看出像是产妇的样子。对她生下的兔子分析后,理查德坚定地认为那不是人类所生。
得到阿勒斯和理查德的确认,乔治一世很快就将玛丽召进伦敦,接受医生进一步检查。刚到当晚,就有大批的贵族和医生去看望她。
经过几天的临床观察,医生们已经基本确认玛丽及乡镇医生霍华德在行骗。证实真相以后,托马斯·克莱斯爵士马上将玛丽打入大牢,让她如实交代。
事实的真相
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同时迫于医生和托马斯·克莱斯爵士的压力,马丽很快就在1826年12月7日交代所有的罪行。据她的说法:“所有的一切荒唐行为都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
生兔子并不是玛丽的想法。当时,她听一位妇女的主意,提前将幼兔放入体内,假装正常生产,以此来博取名利。
爱德华坦白,曾看到玛丽的丈夫约书亚在她生产以前买下两只幼兔。理查德·斯特德曼作证,约书亚从他那里买出两只5周大的兔子,当着他的面将其杀死,并让保守秘密。此外,约书亚还从制革匠约翰·斯威塔普乐及其他地方弄回5只兔子。
护士玛丽·科斯顿坦言,生下9只兔子以后,约书亚没有表现出对妻子的照顾,玛丽也饮食如常,有时甚至喝点啤酒和葡萄酒。
案件查清,调查方认为玛丽是整场闹剧的主导,约书亚是重要的帮凶,两者皆以欺骗罪被判处。1727年4月8日,西敏寺季法院重审案件,决定撤销对玛丽的控诉。不过,她却背上了欺世盗名的骂名,去世的时候,堂区死亡记录上明写地为她写道:“玛丽·托夫特,一个欺世盗名的女骗子”。
整个闹剧中,聚焦点始终在医生霍华德的身上,如果没有他的作证,玛丽的所有谎言即将被戳穿,而不会持续到两月之久。
其中,圣安德烈也起到很大的推波助澜作用,事实公诸于众之后,他认为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已经丢尽,于是在1926年的12月8日将声明刊登到《英国日报》中,表示“这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总之,许多支持玛丽的人都这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
结语
谎言源于无知,而当更多人对没有进行筛选的谎言进行传播之后,原本是虚构出来的东西也会成为真实,并让许多人相信那就是真理。
当时,之所以有人相信玛丽能够生出9只兔子,一是宗教文化浓厚,许多人相信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二是人们对科学的认知较浅,尚未知道进化论和物种隔离等基础的生物问题,否则没有人会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总而言之,玛丽想获得名声,其他人则愿意帮助她完成这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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