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山摩崖石刻群有着独特而重大的发现——首次发现“冶山”二字。这一发现宛如打开了一扇通往古老历史的新窗口。冶山,本就承载着深厚的地域文化内涵,“冶山”二字的出现,像是历史的低语,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这些石刻静静隐匿于冶山之中,岁月的痕迹斑驳其上。这两个字的发现,吸引着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和文化爱好者们的目光,他们试图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解读出冶山曾经的风貌、古代的作用,探寻与之相关的人物与事件,挖掘更多隐藏于背后的历史文化宝藏。
福州新闻网11月20日讯(记者 李琪 文/摄)2018年,福州启动了冶山春秋园的建设,其中修缮的冶山摩崖石刻群,留有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遗存,被视作了解冶山历史的关键。有意思的是,该摩崖石刻群中,却一直没有“冶山”二字的存在,因为当时文人更习惯把这里称为“泉山”。
11月20日上午,“冶山斈社”负责人陈元春告诉记者,他在冶山南面有了新发现。在树枝下遮挡下,“冶山”二字露出真身,还有落款。这里面透露什么样的信息?记者进行了走访。
此前81处石刻 未有 “冶山”二字
在冶山周边,除了清代福州郡守何茹莲留下的“冶山古迹”四字题刻外,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爱好者,都没有发现“冶山”二字的书法。这次新发现有着特殊的意义。
20日上午,记者来到冶山春秋园,在“八曲”石刻旁不远处,正是这次新发现的摩崖石刻。经过清理,“冶山”二字已显露出来,左边的题款则露出“永定林鸿”四字,其余部分仍被榕树根系遮住。
陈元春告诉记者,早上十点半左右,他正在巡查冶山摩崖石刻,不经意间发现高处的石壁上隐约显现出石刻的字迹,他断定此处为之前尚未发现的石刻,便开始清理。
“之前这块石头被榕树的枝叶和根系遮住了,前几天园林部门刚刚修剪完枝叶,石头才露了出来。”陈元春告诉记者,石刻被一层类似泥灰的物质覆盖住了,仅隐约显露字形,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个多小时,将泥灰清除,“冶山”二字及题款才显现出来。
石刻被刚发现时的样子。(陈元春 摄)
题刻者来自振成楼家族
新石刻是何时、由何人所书呢?陈元春告诉记者,新石刻已露出“冶山”二字,但榕树根系覆盖的石面应该还有字。“通过根系的缝隙看,应该还有两个字,同样被泥灰覆盖。”
而题款露出“永定林鸿”,历史上明初“闽中十才子”之一名为林鸿,但此林鸿为福清人,并非永定人。
陈元春经过查找资料,在施景琛《泉山全集》汇编中收录了冶山摩崖石刻“冶山胜境”,作者为林鸿辉。资料显示,林鸿辉为民国时期官员,曾任永定县县长、京兆财政厅秘书、福建省政府专员等职。值得一提的是,林鸿辉是林仁山之子。19世纪末,林仁山家族在永定先后修建的土楼群,包括世人熟知的振成楼。
目前,陈元春已将新发现的石刻情况告知鼓楼区园林中心,双方将讨论下一步措施,在尽可能不影响榕树生长的情况下,让石刻还原历史面貌。
石刻下半部分仍被榕树根系遮盖。
冶山摩崖石刻或有上百处
在出版不到一年的《冶山摩崖石刻新编》一书中,陈元春已经整理出了81处摩崖题刻。他告诉记者,在树枝、土壤之下,冶山还有更多秘密期待发掘。
前几日,陈元春在冶山二曲石刻附近,发现原先下了定论的“乾冈岺”石刻,署名者应该是王琬,而非公认的王怀晋。
“乾冈”指居西北方位的山冈,古时被看作适宜营建帝王宫殿的地方。该石刻一直被认为是在国民政府时期担任要职的王怀晋所题。陈元春翻阅大量史料,在史料中发现了“乾冈岺”的作者为清末的王琬。王琬为清朝末年的军事将领。
采访的最后,陈元春表示,冶山摩崖题刻的数量应该在百处之上,他和冶山斈社的成员会一同研究施景琛的《泉山全集》,挖掘更多冶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