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里的小白龙,是一个常见却容易被忽略的人物。因为在西行途中,他几乎每一回都有出现,但他以马的形象出现,相比其他师兄弟显得存在感低。很多读者好奇,戏份不多的小白龙为什么最终能封为八部天龙菩萨,这是师徒中唯一的菩萨身份,他究竟有多大功劳?书中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取经结束后小白龙需要跳进化龙池,这就令人疑惑——明明他已经是龙,为何还要再化?
小白龙出身于海底龙族,但命运多舛。在我国神话中,龙族虽然地位不低,但常被各种故事坑害,尤其是东海龙族。八仙要过东海,哪吒伤了东海太子,孙悟空抢了东海宝贝。西海的三太子小白龙,也因犯错而参与西行之旅。关于他的过错,有多种说法。 第一个是东海龙王的版本,也是孙悟空听来的故事。据说,小白龙被罚是因为纵火烧了夜明珠。夜明珠虽不算稀罕,但却是玉帝赐宝,属于大不敬的行为。在古代,这种御赐宝物一旦损坏,轻则罚责,重则问斩。因此小白龙被问斩也不稀奇,这和沙和尚前身卷帘大将因打碎琉璃盏而受罚类似。 第二个版本是如来佛口述。内容大体相似,但细节不同。如来佛说小白龙违逆父命,犯不孝之罪,意思是触犯了自己的父亲,而非大不敬玉帝。由此可见,东海龙王与如来佛对罪名的解释有出入,分析来看,很可能是老龙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隐瞒真相,向天庭请求重罚。 小白龙与西海龙王的矛盾,可能涉及继承权问题。他不满于龙王对自己的安排,这从西海太子的态度中可见一斑。最终,小白龙被判谋逆罪,幸得观音菩萨救助,保全性命。观音指派小白龙在鹰愁涧等待取经僧人,并承诺取经完成后还他正果。虽然有了任务,但小白龙加入取经队伍的过程颇为曲折。 唐僧刚收孙悟空为徒时,途经鹰愁涧,小白龙突然出现直奔唐僧而来。幸好孙悟空眼疾手快,护住唐僧。但小白龙却吞掉了孙悟空,令唐僧大惊失色。孙悟空发现天空有几位神仙前来保护唐僧,得知他们是奉观音之命守护唐僧,才明白此次取经非同寻常。 小白龙虽被贬,但出身贵族。初次与孙悟空交手,就被打败,随后钻入水中不肯出来。孙悟空用金箍棒搅动鹰愁涧,迫使小白龙现身。经过一番周折,在观音菩萨点化下,小白龙化为白马,从此成为唐僧专属坐骑。虽然在取经团队中应算二师兄,但因观音收走了他的龙珠和龙角,实力大减,大部分时间以白马形态出现,仅在特定场合恢复本身。 小白龙在取经途中任务虽然艰苦,但也简单:当好马,听从驱策。无论团队争吵还是师傅被抓,他只需履行自己的角色,工作相比其他师兄弟轻松。到达西天后,小白龙通过化龙池修得正果,成为八部天龙菩萨和护教金龙。化龙池不仅增强法力,也象征正式解除此前对他的惩罚,使他名实相符。虽然一路上以马身份服务,对于曾是西海三太子的龙来说有些丢面子,但这种经历带来的回报却非同寻常。小白龙曾冲动犯错,但最终面对过错、不顾虚名,成为取经团队中无名功臣。他的付出虽不张扬,但从未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