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月北伐战争前夕,广州国民政府下令将广东警卫军、建国攻鄂军、建国潮梅军等多支部队整编为国民革命军第6军,并任命革命元勋、湘军元老程潜担任军长。这支部队的成分虽然复杂,但由于程潜从自己兼任校长的军政部讲武学校中抽调了一批湖南籍教官进行充实,并加强训练、多番改造,使得这支部队的战力不断提升。
蓄势待发的北伐军将士
第6军先后占领南昌、南京
1926年7月北伐战争正式开始后,第6军奉命监视集结在江西的直系军阀孙传芳部,直到9月才奉命攻入江西,攻占了赣、湘、鄂三省交界的修水城,并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江西省会南昌。不过,在孙传芳“五省联军”的反扑下,很快又被两次赶出了城,直到桂系劲旅第7军从湖北战场顺流而下,成功吸引并击溃了孙部主力,第6军才终于在友军协助下彻底占领南昌。
虽然南昌之战并不出彩,但第6军在随后的作战中却愈战愈勇,在从芜湖进攻南京的途中,连续击溃张宗昌直鲁联军的阻击,于1937年3月24日成功占领南京城。不过,南京的攻占非但没有加速革命的进程,反而造成了国民政府的分裂,担任北伐军总司令的蒋介石在南京自立中央,与汪精卫的武汉国民政府分庭抗礼。
蒋介石汪精卫政府合流
第6军被吞并后又在武汉重建
南京城的占领不仅使国民政府一分为二,也给第6军的命运增添了新的变数。最初,一直担任第6军军长的程潜不愿看到蒋介石和汪精卫双方兵戎相见,因此启程前往武汉欲为双方调解,但此举令蒋介石产生怀疑,以为第6军要倒向汪精卫。考虑到第6军就驻扎南京附近,对自己威胁太大,于是他先下手为强,联合李宗仁的桂系部队将第6军包围缴械。
得知消息的程潜无奈之下只得投靠武汉方面,并将驻防九江的第6军学生总队、补充团、工兵营带往汉口,后来在汪精卫的支持下,将这些部队扩编为第18师,由原第6军第19师56团团长张轸任师长。此外,程潜还派出旧部到家乡湖南地区招募新兵,重组第17、19两个师,分别由原第17师54团团长李明灏、原第19师上校参谋长胡文斗任师长;不久,由第4军独立团扩编的教导师也被编入其麾下,使得第6军拥有了4个师的编制。
程潜与李宗仁、李济深一样是北伐功臣
程潜被蒋介石软禁后,第6军迅速瓦解
第6军重新组建后,曾经积极参加东征蒋介石的战斗,但随着后来武汉和南京两大政权的再次合并,新生的第6军重新又回到了蒋介石的麾下。为了解决这个不安因素,蒋介石以开会为名诓骗程潜到武汉,将其软禁。随后,第17师师长李明灏被任命为第6军代理军长。但李的威望不够,张轸、胡文斗等人根本就不听其指挥。
李明灏一怒之下,辞职离开了部队,由胡文斗继续担任军长。李的出走非但没有稳定局面,反而加剧了部分军官的离心离德,第17师很快叛逃,投奔了何键的第35军;第19师也因为胡升任军长后不愿交出师长位置,导致部下不满而发生兵变,胡文斗被乱枪打死于军中,部队遭受很大损失。很快,教导师的两个团也拖枪叛逃,偌大的第6军仅剩张轸的第17师还算完整。
李明灏戎装照
但很快,势单力孤的张轸所部就被江西省主席兼第3军军长朱培德盯上,派出部队欲将其吞并。张轸带着残部左冲右突,最后逃出包围撤到福建南平时仅剩千余人。眼见前途无望,张轸只好下令大家各奔东西,从北伐时就建立的第6军至此彻底终结。
北伐军第3军军长朱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