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运的攀岩速度赛竞争相当激烈,参赛的选手中,有奥运银牌得主伍鹏、邓丽娟以及新科世锦赛冠军龙建国等,星光熠熠。在强敌环绕中脱颖而出,今晚,上海小将赵一程就在自己的首届全运会中,收获了攀岩男子速度赛金牌。
相比难度和攀石,速度赛的观赏度非常高,男选手的完赛成绩均在5秒左右,女选手也能达到7秒。选手们需要在A、B两条赛道上各攀爬一次,计算更好的那次成绩。全运会攀岩比赛设在广州大学城的极限运动中心内,吸引了许多年轻观众前来观看,基本是,观众与选手,都是同龄人。
16岁的赵一程是速度攀爬领域的新鲜血液。今年3月,他以4.65秒刷新世界纪录,让人们对男子项目的潜力有了新的认识。不过,争夺决赛名额的资格赛中,首轮赵一程爬到中途突然一个岩点没有抓住,成绩差了很多。这样的结果,令他自己都有点无法相信。“其实我状态是比较好的,这个技术失误出现得有点意外。”次轮,他依然凭借实力拿到了能够晋级决赛的成绩,“第二次我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战术。”
这样的起伏,也让赵一程的心态放松了不少,“已经捡回来一条命了,所以决赛没有什么要顾虑的,冲吧。”今晚的决赛,赵一程果然冲上顶峰,他在淘汰赛一路过关斩将,并以4.72秒打破全国纪录超越亚洲纪录,最终在金牌赛中战胜对手,为上海摘下这枚全运金牌。
和赵一程相似,女子组资格赛中,黄欣怡的在A道的首次尝试也不太理想,好在第二次的结果令人惊喜,甚至超越训练时的最佳成绩,代表上海晋级淘汰赛。赛后黄欣怡透露,这次来全运会比赛正处于生理期,即便站在攀岩墙下,身体还有些软,“热身时肚子还有些难受,我就跟自己说:把它忘掉,去享受比赛。”
黄欣怡
赵一程和黄欣怡都是来自上海东浩兰生攀岩队的运动员。在上海,近些年攀岩运动普及得非常快,经常参与攀岩的人数不断增长。攀岩也是一项适合在城市开展的极限运动,尤其上海拥有100多家岩馆,数量为全国单体城市中最多,为社会办训的模式提供了优厚的场地条件。
上海队领队孙健立告诉记者,攀岩被列为奥运会正式竞赛项目后,金牌数量从2枚增加到4枚,2028洛杉矶奥运会,将增加到6枚,这说明攀岩在全世界范围内受到的喜爱和认可,也让更多中国优秀的青少年选手加入这个项目。“上海积极探索攀岩社会办训的模式,首先要喜欢,参与的人多了,就能够往高水平的精英运动员方向发展。”
上海攀岩队领队孙健立
此外,国内也积极承办攀岩比赛,这让全世界高水平的运动员来到中国,与国内的选手、爱好者交流。孙健立说:“我们上海周边,每年能就要举办攀岩世界杯的两站比赛,一个是绍兴柯桥,一个是吴江汾湖,这两站赛事离开上海都非常近,我们的运动员很方便去参加,我们的选手可以直接与国外同行进行交流。”
这样能兼顾学业和训练的办训模式,吸引更多青少年投入进来。全运会现场,临时搭建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年轻观众。一名玩攀岩的男孩跟着妈妈来看全运会比赛,他说:“我喜欢这个项目,因为它很考验人的耐力。有时候爬到一半爬不动了,但你再咬咬牙坚持一下,还能爬上去。”孙健立说:“参加攀岩运动对孩子的生长发育也是有好处的。家长也希望孩子能够从事比较时尚、新颖的运动项目。这种模式也会受到更多家庭的关注。”
上届陕西全运会,上海攀岩队斩获全运会历史上第一枚攀岩金牌;2023、2024年攀岩世青赛上,上海选手连续两年为中国队夺得金牌;在2024年全国攀岩锦标赛中,上海队在拥有众多奥运选手的各省市队伍中脱颖而出,勇夺速度攀岩金牌。
像赵一程和黄欣怡这样的优秀运动员,就是通过体教融合、社会办训冒出来的好苗子。“平时,我们的训练效率比较高,因为还要在学校上课。”赵一程说,自己利用学习之余的时间来完成训练比赛,即便遇到全运会这样的大赛,也没有因此放松学习。全运会的备战强度比较大,赵一程为此跟学校请了假,但一有空闲,他就会抓紧阅读和外语的学习,“我觉得英语也有很多实际的用处,学好了,以后在国际赛场上可以和其他选手没有阻碍地交流。”黄欣怡惦记着全运会后马上回学校,恢复上学、课余训练的节奏。这次在赛区,她也把书带在身边,“有点时间的话就看看书。”
赵一程(左)在全运会比赛中
体教融合的培训模式,也让攀岩小将始终保持着对这项运动的热情。赵一程虽然在今年的国际选拔赛上两度打破世界纪录,但他坦言不太看重这些,“没有太大变化,就是一直努力去突破自己的极限,把能做的做到最好。”
一头短发的黄欣怡下了赛场,就是个邻家女孩。她透露,训练之余,自己喜欢去抓娃娃,“做这个就很解压。我已经找好了,等比赛结束,离赛场不远的地方就有娃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