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巴塞罗那的兰布拉大道和马德里的太阳门广场,经常能见到一群来自北非的移民。他们被称为“manteros”,也就是街头地摊小贩。每天,他们会在地上铺开一块毯子,摆上从中国进口的仿冒手袋、太阳镜和运动鞋,希望能吸引游客的注意。在烈日下,他们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些摊贩中,不少人是非法入境者,没有合法身份,也很难找到正式工作,只能靠这种灰色方式维持生活。但他们的处境十分尴尬——不仅常常被警方驱赶,还时常遭遇市民的歧视。有人指责他们“占据公共空间”,可一位摊贩的话点破了其中的不公:“当游客把街道挤满时,没人说什么;可当穷人靠这里养家糊口时,却人人抱怨。这根本不是空间问题,而是歧视。”
然而,在同样的城市——巴塞罗那,另一位北非移民的生活却完全不同。他叫穆尼尔·纳苏鲁伊,是天才少年拉明·亚马尔的父亲。前不久,一段视频引发热议:镜头中,他在厨房里笑着说,“我就靠你养了,怎么了?”语气里满是骄傲与享受。他不用再为生计东奔西跑,不必担心警察清场,反而能公开宣称自己“退休”,安稳地享受儿子踢球带来的财富与荣耀。
同样是北非移民,同样踏上西班牙的土地,却因为一个关键差别——孩子是否成了足球明星——命运被彻底改写。一个家庭仍在街头为一日三餐奔波;另一个家庭则在家中轻松享乐,迎来截然不同的人生。
当然,这并不是否定亚马尔本人的努力。他的成功离不开天赋与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但残酷的现实是:绝大多数移民家庭等不到这样的“奇迹”。他们的孩子没有机会被球探发现,也进不了拉玛西亚这样的青训营,最终只能重复父辈的艰辛生活。
这就是移民群体的真实写照——同样的起点,却因为少数的机遇,造就了天差地别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