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 译:Mintina
格聂山脉所处地点
地图提供:https://www.sichuanmountainguide.com
格聂山脉是沙鲁里山脉的一部分,位于成都西部约700公里,临近西藏自治区边界。这是一条包括超过100座山峰的大型山脉,其中大多数为4,000+和5,000+高度的未攀山峰。最高山峰是与山脉同名,海拔6,204米的格聂峰。格聂峰也是整条沙鲁里山脉的最高点。距离格聂山脉最近的村镇是理塘县和巴塘县。
格聂山脉北部是海子山群峰,包括夏舍山,以及扎金甲博山。理塘县地处这条山脉东侧,巴塘位于西端,山脉与理塘县和巴塘县的距离分别为75公里和6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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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聂山脉的主要山峰包括海拔5,873米的柯麦隆山,夏扎格纳山,5,863米高度的重楚卓格山,6,060米的央莫龙山,5,912米的Hutsa山,5,965米的香巴山,等。
海拔5,873米的凯麦隆山
照片提供: https://www.sichuanmountainguide.com
凯麦隆山是格聂山脉海拔最高的山峰之一。高度为5,873米,这也是格聂山脉南侧最为引人瞩目的山峰之一,柯麦隆山是一座大型花岗岩山峰,有两座顶峰。山峰是“七座伟大山峰”之一。
凯麦隆山在一些消息来源中也被写作柯麦隆,或是喀麦隆山,不过凯麦隆山是本地名称。根据当地居民,这是一座圣山,被奉为神灵。
凯麦隆峰有一座名为阿门德瓦的卫峰,高度超过5,600米,很有可能是未登山峰。继续向北的宗那山谷没有探索记录,也没有相关照片。
凯麦隆山的首攀,2012年
理塘县和沙鲁里山脉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2012年10月1日,来自中国台湾省的易思婷和美国人Dave Anderson首攀了沙鲁里山脉的凯麦隆山,这是四川省西部一座高耸的花岗岩山峰,位于格聂峰东北部相聚数处山谷的地点。
2012年10月1日,易思婷和Dave Anderson沿他们开辟的Joining Hands线路(V,5.10,M5难度)首攀凯麦隆山
照片提供:Tomas Obtulovic
一支美国/中国台湾省探险团队在四川省西部偏僻的沙鲁里山脉停留一个月时间,进行了5,973米/19,259英尺高度凯麦隆山的首次成功攀登。2012年10月1日,易思婷和Dave Anderson从山峰南脊1,067米/3,500英尺垂直距离到达顶峰,随后从山峰东壁利用绕绳方式回到他们的高处营地,往返攀爬用时18小时。二人把他们开辟的线路定名为Joining Hands(V,5.10,M5难度),纪念他们结合物流和攀登技巧最终在沙鲁里山脉取得成功。
易思婷和Eric Salazar眺望凯麦隆山和Joining Hands线路
照片提供:Dave Anderson
事实上,两位登山者的探险活动在到达大本营之前,途径喇嘛垭乡(编者按 - 2020年撤销建制)时几乎戛然而止,当时,这里负责利用马匹运送物资的本地人发现了他们的攀登装备。问题并非许可,或是山峰被视作神圣之地 - 而是出于自我保护。
凯麦隆山南壁
照片提供:https://www.sichuanmountainguide.com
2006年11月,Christine Boskoff和Charlie Fowler在尝试格聂峰时消失。他们的遗体在山峰雪崩碎屑间被发现之前,数位驮马牧民因为被怀疑与美国人的失踪有关(当时尚未确定他们的死亡原因)而遇到麻烦。六年后,2012年,这些本地人依然惧怕帮助登山者。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备,易思婷和Anderson写下一段内容,签名,并按下手印作为“免责声明”,表示如果他们无法从凯麦隆山返回,他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近距离观察凯麦隆山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身处山峰大本营,恶劣的天气状况阻止他们观察山峰下端的线路部分,随着云层最终逐渐消散,二人规划了去往山壁道路的部分阶段。已经在4,000米区域停留三周时间,在实际攀登之前担任向导工作,他们得以迅速通过惊险的碎石分布区域,并在凯麦隆山南壁约5,200米处搭建一座高处营地。
易思婷身处凯麦隆山下端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午夜星光熠熠,不再是通常的雾气笼罩和细雨绵绵,所以10月1日早晨七时,易思婷和Anderson出发,完成三处混合绳距,来到凯麦隆山南脊底端鞍部。二人沿宽阔山脊5级中等难度区域行进270米,直至山脊逐渐变得狭窄,也更具挑战。接下来四处特色鲜明的花岗岩山壁难度一直保持在5.10以下。来到上端,两人同时攀登另外360米部分,他们认为这里与Cirque of the Towers群峰Wolf ’s Head山东脊类似。混合绳距,一处假顶,以及通过雪层覆盖尖顶的数处绳距引领他们来到结束绳距,一处悬垂手部宽度裂缝(5.10级别),最终到达没有保护,但是更为容易的区域。
2012年10月1日,Dave Anderson,左侧和易思婷登顶凯麦隆山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下午五点,两人站在山峰顶端,天气状况已经开始变糟。狂风肆虐,阴雨连绵,电闪雷鸣,他们开始从顶峰挣扎下撤。二人本计划原路返回,不过随着全部金属装备发出嗡嗡的响声,他们选择了陡峭,未知的东壁。严重降雪,伴随着在700米山壁寻找绕绳固定点的挑战,绳索数次被卡,在13处绕绳通过区域留下大多数装备,他们最终于10月2日凌晨一时摇摇晃晃地回到高处营地。两人把这条路线定名为Joining Hands(V 5.10 M5难度)。
易思婷和Dave Anderson在凯麦隆山开辟的线路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第二日清晨天气状况依然很不稳定,他们继续下撤返回山峰大本营,整理物资,伴随着冬季状况离开沙鲁里山脉。
易思婷在凯麦隆山山壁跟随攀登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这是去往中国西部山峰探索的有趣时间,”Anderson评论到。“此刻,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在四川西部进行基础设施建设。...虽然物流过程变得更为容易,但是沟通,社会和文化的多样性依然存在一些挑战。”
易思婷从前领攀去往凯麦隆山顶峰
照片提供:© David Anderson
事实上,这是过去六年时间里,来自美国的Dave Anderson第三次来到沙鲁里山脉,他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新的道路和电线在这处此前只有牧民和牦牛的偏僻区域相互交织。条件不断改进和全新的机场明显缩短了到达用时。2006年10月,他和加拿大登山者Sarah Heuniken首攀了海拔5,716米的夏琼山,这是一座与Patagonia山区岩塔风格接近的山峰,二人开辟了Dang Ba ’Dren Pa路线(5.10+ A0 M5 70°难度)。2011年9月,他与自己的美国同胞Eric Salazar,以及中国台湾省攀登者易思婷重返这里,完成了未攀山峰,5,600米/18,737英尺高度皇冠山西脊(IV,5.7,60°难度)。
凯麦隆山北壁和东脊,2017年
凯麦隆群峰
照片提供:https://www.sichuanmountainguide.com
2017年10月,来自俄罗斯的Galina Chibitok及Anastasia Petrova,乌克兰人Marina Kopteva组成的团队在5,873米高度的凯麦隆山北部首攀了一条路线,完成了这座优雅岩石山峰的第二次整体攀登。
团队从成都市启程,花费四日时间搭乘大巴车和吉普车,随后继续用时四日去往山峰大本营(据悉,此前只有僧侣曾去往山峰北壁)。遗憾的是,在到达大本营后,Petrova患病。Chibitok和Kopteva很不情愿地做出决定,作为二人组尝试他们规划的路线,北壁左侧去往东脊下端。
到达山壁结束部分伴随着100米的雪面/冰层檐沟,这里落石频发,而且经常出现雪崩和冰崩。两位攀登者在这里失去一根绳索。首次尝试未能取得成功,并导致另外一根绳索损坏,同时也耗费了一日晴好天气。二人决定返回大本营,携带辅助/器械攀爬装备。10月5日,他们开始第二次尝试,沿陡峭,距离很短的北壁(长度250米,基本为A2难度)来到山脊,期间两晚利用吊帐留宿。“过程中用锤子进行大量的敲击,”Kopteva说到,“而回报就是在山壁度过两个美妙的夜晚。”一旦到达东脊,第三日,二人开始重新整装,推进一次更为轻便的攀登,期间,一个水壶掉落。此刻,他们仅有十升饮水,以及大量冻干食物。他们决定继续。
凯麦隆山北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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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位登山者最初预计从东脊去往顶峰或仅需要两或是三日,随着去往更高的地点,事情变得更为明显,这并非他们预估的俄罗斯5级难度,而是6级。山脊也变得更为陡峭,他们的肠胃开始发出相当折磨的响动,天气状况也出现变化。补偿就是因为融雪,这里有大量饮水。折磨和饥饿让下撤成为更为理智的选择,不过,二人相当幸运,在东壁碎石堆发现了连接一座尖顶难度区域的道路部分。
在这处地点之上,他们再次做出决定,进一步减少自己携带物品的数量,仅准备一根绳索,一顶帐篷和一个充气垫,开始无停无歇的攀登。经过16个小时,山壁角度变得和缓,二人短暂休息。10月12日早晨七点,他们最终来到东峰(主峰)顶端。下撤过程耗费另外20个小时。
两位攀爬者用时八日完成这条线路,把其定名为On the Way to Amsterdam(长度970米,25处绳距,沿140米的容易岩石部分去往山峰顶部,难度6A/ED 6b A2)。
信息来源:Dave Anderson,Marina Kiptova和Masha Gordon,https://www.sichuanmountainguide.com,Mintina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