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李陵是飞将军李广的孙子,英勇智绝,爱人下士,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又能打仗,又有计谋,而且还能爱惜士兵。可惜,一生抱负一世武功,却生不逢时、命运蹇楚,生辰八字很是不爽。
公元前102年,汉武帝派小舅子贰师将军李广利出战匈奴,召骑都尉李陵为李广利军押运辎重。但志向远大的李陵不喜欢不愿意,向汉武帝叩头请命,要自带一部人马去钳制匈奴。李陵原是侍中,汉武帝知道李陵的本事,觉得他有乃祖遗风,拜他为骑都尉,给他五千人马在张掖、酒泉防备胡人。这次专门把他召回来,要他去做李广利的部属,也是锻炼锻炼他的意思。
看见李陵自告奋勇,汉武帝也知道李陵的心思,说你是不想在别人手下为将,那也没有关系,但我派出的部队多,没有多余的骑兵给你。李陵说不要骑兵,愿意以少击多,只要所军五千人就可以打到单于庭前。汉武帝赞赏他的豪壮之气,为之所动,就答应了,另外派了路博德率部在半道做李陵的后援。
李陵以五千步兵孤军深入,出关以后在大漠行军一个月,扎营浚稽山,和匈奴单于相遇对峙。匈奴派出约三万骑兵围住李陵,见李陵所部人少,立刻发起冲锋,但李陵布阵有方、丝毫不乱,前队是长戟盾牌,后队是弓箭、强弩。先是和匈奴近战相搏,然后千弩俱发,把匈奴打退,还追杀数千人。
匈奴单于大惊,再召八万铁骑合众围攻。敌人十倍于己,且是骑兵,李陵的队伍抵不住了,一边打一边南撤。一路血战,在山谷、树林、山下等各种地形都曾激战,击杀敌军数千人。匈奴倚仗人多,有时一天要打几十仗,总是死伤众多。单于眼见大军连这点人都打不过,心里胆怯,疑心李陵有大军埋伏,准备撤军。就在这时,军候管敢因为被校尉所辱,忿恨投敌,把李陵没有后援粮矢且尽以及李陵的部队旗帜等情报都告知单于,匈奴于是全军压上,李陵力战难脱,南逃时,成安侯韩延年又战死,李陵自觉无颜见汉武帝,遂束手就擒。此时,距离边塞不过百里之地,所属五千,亡归四百。
汉武帝本欲李陵死战,得知李陵投敌,勃然大怒,问太史令司马迁应该如何处置。司马迁是李陵的朋友,知道李陵为人,说李陵转战千里,虽败犹荣,“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结果被盛怒之下的汉武帝处以腐刑。汉武帝后来也知李陵孤军无援,力有不逮,派公孙敖将四万步骑深入敌后营救。公孙敖无功而返,却说俘虏称李陵正在教匈奴练兵。汉武帝族诛李陵家室,事后才知那人不是李陵,而是降将李绪。李陵得知后大怒,派刺客将李绪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李陵自知惭愧,本想亡归汉室再行效力,但公孙敖怕汉武帝责怪,敷衍搪塞,以致汉武帝盛怒之下,族诛李陵全家,使李陵后路被隔。李陵受命劝降苏武时,见苏武不降,甚是敬佩,说自己有负汉室,罪责通天。后来苏武回归,李陵告别,说自己本想戴罪立功,保全老母,“使得奋大辱之积志”,可惜全家被杀,为世人所恨,自己也无法再回去了。这些虽是旧事,只是把自己苦衷讲给苏武听听。后汉武帝死,辅政大臣霍光、上官桀都是李陵的旧时好友,派李陵的故人去招李陵。李陵说:“归易耳,丈夫不能再辱!”。最后终死匈奴。
《史记·货殖列传》重视社会生产活动,认为政治上的治乱兴衰与社会经济情况密切相联;社会经济活动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过程,主张发展工商业,倾向于经济放任改革,反对人为干涉。
《太史公自序》曰:“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之于时而息财富,智者有采焉。作《货殖列传》”。这十分明确而简要地道出了写作本篇的动机与主旨。全文主要是为春秋末期至秦汉以来的大货殖家,如范蠡、子贡、白圭、猗顿、卓氏、程郑、孔氏、师氏、任氏等作传。通过介绍他们的言论、事迹、社会经济地位,以及他们所处的时代、重要经济地区的特产商品、有名的商业城市和商业活动、各地的生产情况和社会经济发展的特点,叙述他们的致富之道,表述自己的经济思想,以便“后世得以观择”。
太史公认为,自然界的物产是极其丰富的,社会经济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商业发展和经济都市的出现是自然趋势,人们没有不追求富足的。“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所以,他主张应根据实际情况,任商人自由发展,引导他们积极进行生产与交换,国家不必强行干涉,更不要同他们争利。这集中反映了他反对“重本抑末”,主张农工商虞并重,强调工商活动对社会发展的作用,其产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肯定工商业者追求物质利益的合理性与合法性;突出物质财富的占有量最终决定着人们的社会地位,而经济的发展则关乎到国家盛衰等经济思想和物质观。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司马迁就能注意社会的经济生活,并认识到生产交易和物质财富的重要性,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 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一 切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