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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这个人是政坛“老油条”,他曾先后四次担任宰相,时间长达17年。
他这个人有些才干,也做过一些实事。但是,蔡京也绝不是啥好鸟,他担任权相那些年,为了巩固权位,几乎把人给得罪遍了,简直把坏事做绝了。
在朝野中,他为了巩固地位,也为了与宋徽宗在政见上保持了高度一致,蔡京通过打击反对改革的元祐大臣来表态和站队。他把元祐、元符间司马光、程颐、苏轼等309人列为“害政之臣”,还请皇帝亲书碑文,刻石碑,置于文德殿门东壁,称“元祐党籍碑”。
随后,蔡京又自己书写,在天下颁布,让全国各地翻刻。
对于司马光、文彦博、苏轼等已故者,依然毫不放过地丑化。
对于黄庭坚、苏辙等在世的同僚,则远贬至宜州、雷州等地,其中,黄庭坚等许多大臣均被贬死他乡。
在封建王朝君主专制的时代,邀宠也许能得意一时,但邀宠者也往往不得善终!
公元1125年12月,金朝在灭辽之后驱兵南下,分两路进攻北宋,进逼宋朝都城汴梁。
昏庸无能的宋徽宗赵佶听到金兵来犯,惊恐不已后传位给太子赵恒,自称太上皇,还借“烧香”为名逃往镇江避祸。赵恒即位后,是为宋钦宗,改年号为“靖康”。
宋钦宗的继位,可谓是倒了血霉,正好赶上北宋大厦将倾的危难时刻。
大敌当前,他的首要任务是稳定人心,同时,他还得把损害国家的罪魁祸首们拉出去咔嚓了以平民怨。
于是,蔡京也就成了众矢之的。
靖康元年(1126),已到八十、昏耄衰老的蔡京,先被贬为秘书监、分司南京。
再被贬为崇信军、庆远军节度副使,到了衡州安置。
后来,他又被贬韶州、儋州,一年之内,连贬五地,这在北宋贬官史上也是十分罕见。
当他行至潭州(今湖南长沙),贫病交煎,忧愤难当,最后他还未到被贬之地,竟然就客死在长沙城南东明寺。
蔡京在死前几天曾作《西江月》一词,说道:“八十一年往事,四千里外无家。如今流落向天涯,梦到瑶池阙下。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几度宣麻。止因贪恋此荣华。便有如今事也。”这首词既能反映他辉煌一生,也是他被打入地狱的深刻反思,词意是句句刻骨,声声泪下。
二十四史之一的《宋史》,更是把蔡京列入了“奸臣传”,说他“天资凶谲,舞智御人”。
宋钦宗时期的太学生陈东“伏阙上书”,把蔡京定性为朝廷“六贼”之一、奸臣之首。
这些也基本形成了后来人们对蔡京的印象,认为他是误国奸臣,若不是他祸乱君主、结党营私,北宋或许不会亡国。
然而,王夫之在《宋论》中,却认为蔡京还远远够不上“奸臣”之称,他认为能堪称奸臣的,非得是李林甫、卢杞、秦桧等人,“下足以弹压百僚,而莫之敢侮;上足以胁持人主,而终不敢轻。”
而蔡京与这些宰相比起来,其权威相距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他从担任权相时,弹劾他的奏折就不停地出现皇帝的桌上,李纲、陈东等人纷纷上书骂他是国贼。
至于“胁持人主”,多少有些是无稽之谈,宋徽宗曾3次让他致仕退休,就是明证,拿掉他就像拿掉桌上一个杯盘那么容易,有什么机会让其“胁持”呢?
所以说,就威权和地位来讲,蔡京不过是一个不断满足皇帝欲望、哄皇帝开心而巩固其权位的“弄臣”而已。
事实也确实如此,蔡京原本就是以弄臣形象出现于宋徽宗面前,来获取他的欢心的。
当初宋徽宗有一次做寿,想在寿宴上用玉杯、玉盏宴请大臣,又因太奢华,怕人闲话,便与蔡京商量。蔡京说,我当年出使契丹,契丹人就曾用玉盘、玉盏在我面前夸耀,说宋朝无此物。今在皇上做寿用一下,符合礼制。事情只要合理,何畏人言?陛下贵为天子,应当享尽天下荣华,受尽万民供奉,区区玉器何足挂齿。
一番话说下来,捧得宋徽宗连连点头。
就这样,这类禁令一开放,之后各类费钱的高消费,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铸国鼎、祭明堂、祀园丘、修新乐、营造万岁山,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
不得不说,宋徽宗要的正是这种花钱如流水的潇洒感觉,他要的就是这份骄奢淫逸的享受。 当他看到蔡京通过专卖改革给他带来的巨大财富时,他竟然高兴地对左右近臣说:“这是太师给我的俸料啊!”贪婪之相毕现。
蔡京也的确有点东西的人,但他的才能却全用在了取悦和讨好皇帝上,所以说,他顶多只能算一个颇有才干的弄臣。
蔡京之所以成不了奸臣,是因为他既不能“弹压百僚”,又无法“胁持人主”。
所以呢,王夫之对他的品论也是比较客观的。北宋灭亡,他顶多算一个帮凶,算不得罪魁,把帐算在蔡京头上,属实高估了他。
加速北宋灭亡较为直接的原因,是竭泽而渔的盘剥、以及荒淫无度的奢侈。
无论是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花石纲之役,还是营宫建观、垒山造园亏损了国库。
这些都是为了满足宋徽宗的一己之私欲,宋徽宗的享受,是建立在国家供给上一个人的奢縻,而他的群臣百官,也是在为他一个人的享受搜刮民脂民膏,北宋无数黎民百姓在为一个人的私欲艰辛劳作,北宋末年的苛政的凶猛可用敲骨吸髓,刺血济饥来形容。
仅此一点,宋徽宗可算作葬送北宋王朝的真正祸首,虽然他本人也很有才,但是称呼他一声“奸帝”也不为过。
到了靖康元年年底,随着金人铁蹄踏破汴京(今河南开封),宋微宗、钦宗成了阶下囚,被掳去了北方。
押送途中受尽凌辱的宋微宗,还写下《在北题壁》一诗:“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此情此境,也是句句刻骨,声声泪下了。
恰好与当年的逐臣蔡京,应该是一样的异途同归,一样的感同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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