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美国封锁谁,谁就倒霉。 但历史上偏偏有一些国家是“逆流而行”的,他们反而在封锁下变得更强。比如18世纪的英国,当时英国试图通过技术禁令来限制刚刚独立的美国,结果反而催生了美国的工业霸主地位。再比如19世纪,英国试图通过《商标法》来羞辱德国的山寨产品,结果反而刺激了德国,最终“德国制造”成了质量的代名词。 今天,美国依旧使用相似的策略对付中国,尤其是在预警机这项关键技术上,美国更加下了“死手”。 然而,美国似乎忘记了,它自己当年也是靠“偷师”英国才起步的。这次封锁,美国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的防空网络基本上漏洞百出。 在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和300万平方公里的海洋范围内,仅靠地面雷达,根本无法全面监控。国民党飞机利用雷达盲区,频繁进行低空骚扰。 那时我们有多憋屈?1955年,我军派出246架次战机进行拦截,但最终只有20次飞行员通过肉眼发现了目标并开火,但战果为零。 1957年,一架国民党的B-17G侦察机轻松穿越大陆,从福建一路飞到潼关,再飞北上太原。我们的雷达多次发现了目标,却又很快丢失了踪迹。起飞18架次拦截行动全部无功而返。 这就是没有预警机的代价。 我们并非没有尝试过。 1969年,中国正式提出研制预警机,代号“926飞机”,也就是后来的“空警一号”。 起初,平台使用的是苏联50年代的图-4轰炸机,飞机背上加装了一个巨大的雷达天线罩。 结果如何?1971年6月,飞机首飞时,空中剧烈震动,飞行员的脚蹬板发出剧烈响声,尾舱的人摇晃得无法写字。
更糟糕的是,雷达系统的问题让人头痛。整个系统使用的是电子管,探测海面低空目标的能力极差,而指挥计算机是电子管与晶体管的混合体,标图几乎全靠手工,指挥也只能靠喊话。 这个项目持续了整整10年,直到1979年,空警一号因性能上的不足最终停止了研制。 90年代,台海局势紧张。1996年,美国以“维持战略平衡”为由,决定向台湾出售4架先进的E-2T预警机。 台军拿到E-2T后,立刻宣称:“对于共军在长江以南的每一个动作,包括导弹袭击,我们都能侦测到,台湾因此多了十几分钟的预警时间!” 这一消息让我们痛心不已。我们自己造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国拥有先进技术。 我们看中了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IAI)研制的“费尔康”系统。 这款系统可不是普通的预警机,它搭载了世界首款相控阵雷达,性能甚至超越了美国的E-3,但价格却只有三分之一。它能同时锁定60个目标,侦测距离达到400公里。 1996年6月,中以两国达成协议,共购买4套“费尔康”系统,每套售价2.5亿美元。1999年,我们的伊尔-76运输机已经飞往以色列,准备改装。 然而,美国不甘心,马上出手干预。美国威胁以色列:“如果你们卖给中国,我们每年28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将减少2.5亿。” 在压力下,以色列动摇了。2000年7月,以色列总理巴拉克公开宣布,暂停该交易。最终,以色列赔偿中国3.5亿美元违约金,交易彻底取消。那些本应属于中国的“费尔康”系统,后来被转卖给了印度。 美国封锁了我们的进口渠道,我们再次转向俄罗斯,想购买A-50E预警机。 然而,当我们看到实际情况时,所有人的希望都破灭了。 俄制预警机的电子设备非常落后,机舱内挤满了庞大的设备,空间十分狭窄。经过中国军方评估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款俄制预警机的性能,远不如台湾购买的E-2T。 封锁、搅局、羞辱,所有“引进”的希望都被美国与现实所阻挡。我们陷入了绝境,几乎没有退路。 在绝望中,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不惜一切代价,自己研发! 2002年,面对困境的中国重新确立了发展国产预警机的目标,开始了“空警一号”工程的研发。 “空警一号”工程的总指挥——王小谟院士,毅然立下军令状。他顶住了所有“技术储备不足”的质疑,坚定表示:“中国人并不比外国人笨!外国能做的,我们中国人也一定能做到!” 这群科研人员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他们常常是“白加黑”工作,六七年没有休息过一个节假日。 他们的拼搏,是用生命在搏斗。 某个关键时刻,负责某分系统的栗金红在治疗癌症时,仍然坚持回到岗位。她身体极度虚弱,头发全部掉光,但她心中始终未曾放下科研。 2005年6月,她因病去世。 年近七旬的王小谟院士在一次外场实验中遭遇车祸,腿骨严重骨折。紧接着,他又被诊断出淋巴癌。尽管如此,他依旧在病床上与设计师讨论,病情稍一好转就赶赴实验现场。 然而命运并未停歇,2006年6月3日,空警-200预警机在飞越安徽广德县上空时发生了坠毁事故,5名机组成员和35名空军专家不幸遇难。这是中国空军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军机事故。 这些专家和技术人员,几乎是中国预警机研发的核心团队。 尽管遭遇重大损失,广大科技人员和空军指战员仍然没有放弃,他们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依然继续前行。 他们攻克的,是世界性难题——“相控阵天线宽角扫描”。 传统雷达技术的天线扫描角度最多只有正负60度,但中国的科研人员大胆创新,最终突破了这个限制,实现了天线扫描角度的全球最大范围。 2009年10月1日,国庆60周年大阅兵时,空警-2000和空警-200组成的编队飞过天安门上空,震撼了全世界。 中国的技术一鸣惊人,令所有人震惊。 美国很快意识到,美国现役的E-3C预警机,其天线需要“旋转”,因为它使用的是旧一代技术——机械扫描天线。 而中国的空警-2000,则采用了固态有源相控阵雷达,天线无需旋转,能实现360度全方位探测,跟踪速度、数据刷新率和准确度都远超美国的E-3C。 美国的知名智库詹姆斯敦基金会不得不承认:“中国的空警-2000比美国的E-3C预警机整整领先了一代。” 从1979年“空警一号”停止研发,到2000年“费尔康”交易被美国干预,再到2009年中国空警-2000的亮相。 美国通过封锁和各种手段,试图打压中国,然而,中国的预警机研发却创造了9个世界之最,突破了100多项关键技术。 历史总是在重复,封锁并不能改变一个国家的战略目标。 正如路透社的分析师所言,禁运很少能够强迫对方改变行为,它只会激发对方通过改变贸易、建设本国生产能力或突破技术封锁,从而绕过封锁,并最终完全替代外部供应链。这,正是中国预警机逆袭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