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本意是指青砖碧瓦的阁楼庭院,后来多用于指妓院。自从管仲开设妓院后,妓院便开始在中国大地上经久不衰。
“青楼有美人,颜色如玫瑰”,那里的女性被称为“妓女”,她们或是主动参与其中,或者是被别人卖到那里。
而管理这些女性的老板,则被称为“老鸨”。
为什么会如此称呼她,这与鸨鸟又有何渊源?
鸨鸟的污名化
鸨鸟体型较一般的鸟类略大,与鹤十分接近,又称之为“大鸨”。
在动物界,选择性繁殖是一项关键的进化策略,雄性通常会比雌性更加艳丽和华丽。
这种现象被称为性选择,它在许多物种中都很普遍,旨在吸引异性,提高繁殖成功率。
鸨鸟也不例外,成年雌雄鸨鸟的颜色和体型差距很大。
雄性鸨鸟颜色十分绚丽,羽毛中点缀黑色斑点或者黑波纹,脖颈为黄色,胸部以下为纯白色,两个翅膀为褐色。而雌性比雄性小的多,羽毛虽也靓丽,却比雄性单一。
每当春末之际,鸨鸟开始交配。
雄性鸨鸟会通过鼓突气囊,摆动双翼,竖起羽毛,扭动身子等一系列夸张的动作吸引雌鸟的注意力,以此来炫耀自己的魅力,证明自己的强壮,让雌鸟选择自己。
而雌鸟也会模仿雄鸟的动作,动作热烈奔放。两只鸟在确认彼此后便会进行交配、产卵。
雄鸟会参与卵的孵化,但是一旦幼鸟破壳日出,雄鸟便扬长而去,把抚育幼鸟的责任丢给雌鸟。
因为雄雌两鸟相差巨大,很多人把它们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类。
加之,因为雌鸟在求偶时也会摆出与雄鸟一样的姿势,很是张扬奔放,这与古人对女子要求的含蓄之美大相径庭,所以鸨鸟便被扣上的“淫荡”的帽子。
在野外,人们往往会看到雌鸟独自带领幼鸟觅食,便认为这种鸟只有雌性而没有雄性,更加有理由认为这种鸟可以与任何一种鸟类进行交配,行迹十分不堪。
如此一来,鸨鸟便被污名化了。
“老鸨”的由来
明朝宋权的《丹丘先生论曲》将鸨与妓女联系在一起,称妓女为“鸨儿”,用来指妓女的淫荡。
妓女在年轻时便要接客,只有接客,她们才会有收入,才可以在黑暗的社会中生活下去。
若是女子不愿意,就会被打,直到她们愿意为止。
等到这些女子年老色衰,她们便接不到客人了,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
如果她们有了些许存款,就可以用这些钱为自己赎身,找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子,也可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还有一些人适应了这样的工作,不愿意回归社会,便开始“转型”成为青楼的管理者——老鸨。
“老鸨”一词中的“老”用来形容这类女子的年龄之大、以及经验老道。
“鸨”则借人们印象中鸨鸟喜淫、追逐异性、不挑剔配偶的放荡特性,来阐述这种职业的性质。
一方面,她需要负责青楼的管理秩序和日常维护。
在影视剧中,我们常会看到一些官兵或者普通老百姓进青楼找人先找老鸨,希望老鸨可以配合自己。
在《红楼梦》中,刘姥姥找到流落到烟花巷的巧姐后,第一件事便是找老鸨要人。老鸨向刘姥姥要了很多钱,她无奈之下只得回家卖田卖房凑钱赎人。
在旁晚妓院开张时,老鸨带着一群群貌美的姑娘在街上揽客,如同鸨鸟一般展翅求偶。
一些想要寻欢的人,也要先找老鸨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给完钱后才可以饮酒作乐。
不过,姑娘们虽然貌美,但是她们服侍的对象却没有要求。不论是高矮胖瘦,还是贵胄贫民,只要给钱就行。这就与人们印象中“鸨鸟不挑交配对象”的形象不谋而合。
虽然老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笑眼盈盈与姑娘们围着一群男子转,但是她们遇到事情绝不含糊,处理的十分果断狠绝。若是有人挑事砸场子,也是老鸨第一个出面解决摆平。
另一方面,老鸨也要负责调教姑娘,与鸨鸟独自抚育后代有相似之处。
一些姑娘并非自愿入青楼。老鸨一开始会温和的劝说,如果姑娘不从便开始使用暴力强迫。
为了使姑娘更有价值,吸引更多的男子,老鸨会把姑娘分为很多等级。
一些相貌平平的姑娘,可能只能接一些普通的客人;若是有几分姿色,老鸨会安排她们学一些技能,比如弹琵琶或者唱曲儿,供文人消遣。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鸨做这些,也只是想让姑娘为自己创造更多的价值,赚更多的钱,而不会在意姑娘们的感受。
褒贬之评
古代的青楼鱼龙混杂,乌烟瘴气,被人们认为是腌臜之地。事实上,青楼女子是封建男权社会的产物。
女子地位低下,遇到不公平之事不能说,不能反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使得她们在社会上,只能承担相夫教子的职能,不能一展才华。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其实就是对这类女性的刻板印象,和一种无奈地叹息。
是啊,在古代青楼女子供男子消遣玩乐,是为当时的社会不容,为人们所不耻。但若是有好归宿,谁又会愿意沦落风尘?
在电影《金陵十三钗》中,十三名风尘女子代替女学生与日本人赴一场必死之约。
她们在世人眼中代表着卑贱与不堪,但是她们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国家的未来与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所以,世人对妓女的评价不能一概而论,对老鸨的态度也应该多元。
结语
鸨鸟并非生性放荡,它们那种奔放的行为只有求偶时才会做出。
由于古人缺乏观察,使得这种稀有的鸟类被污名化,被认为是“万鸟之妻”“淫鸟”。“老鸨”一词便是由此而来。
虽然老鸨是青楼的管理者,唯利是图,心狠手辣,但是她们并非一开始便如此。
从良家女沦落风尘到成为老鸨,她们或许有很多不可选的无奈和悲痛。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国家扫黄除恶成果显著,一些黑色产业被查处,青楼这种地方也不复存在,很大程度的保护了女性的权益,维护社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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