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的丧礼上,他的丈夫梁思成只是在和客人寒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最难受的还是那个等了她一辈子,却没有等到的金岳霖。
一,初见
第一次见到林徽因是一个格外温暖的下午,北平的风没有往常的刺耳。
徐志摩带着他参加一个文人的聚会,本不想出席的金岳霖耐不住徐志摩的盛情,还是穿着不常穿的西装出了门。
他一眼就看到她,多么诗情画意的一个姑娘啊,这和他在美国读书时见到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身上有着中华民族的独特底蕴,那么从容,那么优雅。
他没有理会一同参加聚会的文坛巨擘,沈从文也好,巴金也罢,那个下午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
你好,我是金岳霖。他打了个生涩的招呼。
你好,我叫林徽因。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
二,相识
这之后他们经常相见,有时是金岳霖主动邀请,他带她去看自己的事业,带她去玩,有时也是林徽因邀请的,她请他参加她组织的“太太的客厅”聚会,他成了梁家的常客。
这时的林徽因已经和大才子梁思成结婚了。
梁思成也很爱林徽因,也是,这样仙子一般的姑娘又有谁能舍得不去爱护呢。
金岳霖知道是自己来晚了,他并没有因林徽因结婚就疏远她,他只当他是她大哥。
他从不越雷池半步但又对她处处呵护,他甚至把家搬到了梁家的附近。
林徽因喊金岳霖“老金”也总给金岳霖做饭,金岳霖蹭饭也蹭的水到渠成,他在日记中写道:有时一离开梁家,自己就会失魂落魄。
三,那个时代的风流
林徽因也不知道对金岳霖是怎么样的一份感情,和徐志摩不同,和梁思成也不同,她对金岳霖有着从未产生过的情愫。
她习惯了他的照顾,梁思成出差时家里大事小事都是由他打点的。她习惯了给家里添一份筷子,似乎他也是自己的家里人一样。他习惯了白天有他,中午有他,下午也有他,他们一起读书,一起喝酒,一起谈天论地。
在日记中,林徽因写道: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我这一生只要对得起我的父母、丈夫、孩子就够了,只是现在还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的心似乎变得复杂了。
他甚至和梁思成直言:我很苦恼,我似乎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梁思成听到这句话只是略微的思考,第二天他告诉林徽因,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听闻此时的金岳霖摇了摇头,他对林徽因说,思成是爱你的,退出的应该是我。
从此,北平还是那个北平,夏天仍是那个夏天,这件事也仿佛没发生过一样,林徽因仍是那个人间四月天般的林徽因。
四,再见,希望会有来世
一切一如既往,三个人在北平的小巷里渡过了短暂而又漫长的岁月。
直到日本人全面侵华,梁思成夫妇被迫搬到四川,而金岳霖逃亡云南。他们不再像往常那样天天相见,只是一有机会大家还是会聚在一起。
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她的肺病复发了。他们两个男人着急给她找医生,给她开导,像极了小时候照顾林徽因的妈妈。
抗日战争胜利后,林徽因的病情也有所好转,他们又一次回到了北平,过着和曾经一模一样的日子,春风得意,岁月悠悠。
1955年,林徽因病逝。
“一身诗意千寻瀑,你是人间四月天”金岳霖的挽联中这么写道。
失去了林徽因的金岳霖失去了往常的快活,他很少外出,只是偶尔想起林徽因时就去祭拜一下她。
就连梁思成本人也说,最爱最懂林徽因的不是自己,是老金。很快梁思成就娶了新的夫人,他怀念林徽因但也仅仅如此。
这个世界最爱林徽因的还是他金岳霖,这是一份柏拉图式的爱情,他用一生来谱写,用一生来令人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