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杨逍《明教流传中土记》所写:明教源出波斯,本名摩尼教,于唐武后延载元年传入中土,其时波斯人拂多诞持明教“三宗经”来朝,中国人始习此教经典。其后经过方腊、钟、石教主的发展,明教逐渐成为中原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到了《倚天屠龙记》中,终于发展壮大,遂改朝换代,称为明朝。
读过《神雕侠侣》的朋友都知道,当时中原武林中名门大派不多,少林没落(因火工头陀而衰退数十年)、武当、峨眉还未出现,至于其他的如昆仑、崆峒、华山等门派,更是不值一提,明教也不例外,在这个时代中,金老先生没有记载任何关于明教的消息,可见该教派在这个时代中,应该也是由于某些原因而没落了,它真正崛起的时间在《倚天屠龙记》时代。
一、传奇教主现世,明教崛起
在《倚天屠龙记》时代中,明教出了一位惊才艳艳的人物,名为阳顶天,据成昆所讲,当年在阳顶天的率领,明教气焰不可一世,足与中原六大门派抗衡,此外据连载版《倚天屠龙记》记载,明教教主杨破天(即阳顶天的原型)曾与武当祖师张三丰交手,二人现场不分胜负。
那么阳顶天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明教整顿成武林第一邪教呢?这一点咱们可以从小说中得到答案,参照物是成昆:
圆真叹了口气,出神半晌,幽幽地道:“你既非查根问底不可,我便将三十三年前的一件隐事跟你说了。
这是成昆在“祸起萧墙破金汤”这一章节中所讲的话,此时距离张三丰百岁大寿约十年(张无忌二十岁),也就是说,阳顶天大概在张三丰77岁时离世,从左右光明使、明教四大法王、五散人来看,明教崛起时间必然在阳顶天死亡时间之前十几年(毕竟收揽手下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笔者认为,明教应该是在张三丰65岁前崛起的。
二、杨过未死,何不出关惩戒明教?
众所周知,张三丰曾在《神雕侠侣》中出现过,在华山之巅他遇到了杨过、郭靖等人,此时张三丰14岁,杨过36岁,杨过比张三丰大了22岁,在张三丰65岁时,杨过才87岁而已,这个年龄对于武学高手来说,不算什么(比如黄药师、周伯通、一灯大师等人在九十多岁时,依然生龙活虎,不输年轻人)。
于是乎,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杨过为何不出手惩戒明教呢?
明教为何被称为魔教?原因有两点,一、明教原名摩尼教,因其行事与中原风俗格格不入,因此人们将“摩”字改为“魔”字,遂被称为魔教。
二、教众行事无所顾忌,原著中说不得大师有一段讲得比较客观:
说不得道:“……我们为了活命,行事不免隐秘诡怪,以避官府耳目。正大门派和本教积怨成仇,更加势成水火。当然,本教教众之中,也不免偶有不自检点、为非作歹之徒,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者有之,奸淫掳掠者有之,于是本教声誉便如江河之日下了……”
明教的声名因此每况日下,到了《倚天屠龙记》中期,矛盾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终于发生了六大派围攻光明的的惨事。《周易》坤卦初六曰:履霜,坚冰至。事物都有一个发展过程,踩踏寒霜而知凛冬坚冰将至,遏制寒霜比融化坚冰来的容易,此时明教刚崛起之时,杨过明明还活着,以他的武功修为,若出手惩戒明教的话,不费吹灰之力,那他为何没有出手呢?(从明教一帆风顺的发展过程来看,杨过当年肯定是没有出手,否则明教锐气已断。)
在我看来,这很可能是杨过与明教之间的一场交易,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这一切要从郭靖、黄蓉的死因说起!
三、襄阳城破,郭靖、黄蓉双双殉难
据《神雕》历史记载,公元1262年,忽必烈攻破襄阳城,大侠郭靖与女侠黄蓉死于襄阳城中,此时距离《神雕》结束大概13年,昔日高手黄药师、周伯通、一灯大师皆百岁高龄,隐居世外,杨过、小龙女退隐江湖,江湖再无一流高手,此时复国的使命唯有一人有机会完成,此人就是杨过!襄阳城破之时,他年仅49岁。
论武功,此时的杨过可算天下第一(郭靖已死,东邪、南帝等人都老了);论才智,杨过不输黄蓉,计谋百出,堪比东邪黄药师;论名望,襄阳一战他飞石打死蒙古大汗蒙哥,被尊为武林第一人,声名不在郭靖之下。
这样的人,一旦振臂高呼,武林谁人不肯为他卖命?
再者,郭靖、黄蓉临死前就打算为日后中原武林留一条后路,所以打造了倚天、屠龙两件兵器,而杨过乃是现成的“救命稻草”,他们如何能够忘了他?此外郭靖待杨过恩重如山,郭靖、黄蓉死于蒙古大军手下,杨过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杨过日后会为郭靖、黄蓉复仇,会为中原武林百姓出一口气!他不能坐视不理,倘若他这般水生火热之时,依然同小龙女游山玩水、卿卿我我,那他就不是金庸笔下的神雕大侠了,金庸也不会说他是自己最喜欢的主角之一了。
四、杨也许和明教达成了一个交易
我在前文引用了说不得大师的一段话,但这段话其实还有前半段:
说不得道:“是啊。到了南宋建炎年间,有王宗石教主在信州起事,绍兴年间有余五婆教主在衢州起事,理宗绍定年间有张三枪教主在江西、广东一带起事。只因本教素来和朝廷官府作对,朝廷便说我们是‘魔教’,严加禁止……
可以看出,明教素来勇于同朝廷作对,他与中原武林门派不同,武林门派着重江湖恩怨,满口仁义道德,但在家国大事上却几乎没有任何建树(否则全国丐帮弟子数百万人,郭靖、黄蓉怎么能失败?),所以要想光复汉室江山,当时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明教。
金庸先生早年在连载版作品中也给出提示,明教教主杨破天正是杨过的亲传弟子,此外,很多朋友可能没有注意到,在明教光明顶上有一个水潭(当年黛绮丝与韩千叶比试的地方),这个水潭奇冷无比,众位朋友是否想到另一个地方?没错!正是绝情谷底的寒潭!而小龙女疗伤正需要寒潭!
所以总结来看,笔者认为当年明教崛起之时,杨过之所以没有惩戒对方,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达成了协议:明教助杨过完成复国大业,杨过不过问明教劣迹。
这样能说明为何《倚天》中明教始终不忘对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