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通，那位农夫为何要指责我？
文丨曹旭
我一直想不通，那位农夫为何要指责我？不能用和蔼些的方式吗？不就是要小心通过横在路上的水管吗？不愿总想不开心的事儿，赶快把目光移到河岸上。浅浅的水，河床里长满了野草，延接堤上的浓绿，使人感叹拥有一片新的风景正在形成。桥南的寂静更是令人神往的处所？垂柳遍地，绿草满岸，乘凉、看书、闲谈的学子，在当年那少有车辆的郊外。
如今这一切都消散了，那里荒凉的野风景消散了，又或许要开辟于现在的此处。也许是的，用三年的时间，这些新植的小杨树便长成一片浓荫，还有这几棵梧桐，尚不起眼的成长在桥北，也许用三年的时间，便会造就一片新的风景。
往来的学生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庸红俗紫没有腰身和线条的衣装，与这里的车流属于两界，尽管用不了多久，这些姑娘就会出入这条街河。街道的河流中，那几个眉飞色舞、指手画脚的男女，一路调笑着要到这桥头餐厅里共餐吧。肥蟹弓虾，烟香酒烈的盛宴，从十里长亭处绝了风情，而在雕窗绘壁的餐厅里继续排演吧。我曾在这个河岸桥头打拳读书，他们曾在此挑拨是非，此刻，你们又在此颓唐自弃，花天酒地，徒劳生命。
然而，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农夫要指责我。当我示意自己去想别的、去看别的以忘却这不快之时，那农夫的声调仍然像一只挥之不去的蚊虫，又飞绕过来。
下班时擦过车子，温柔起来的余晖中，感触于周围弥漫起落幕时的安详，便决定归途走小路的好。那些地里的农民，是我整天研究家庭教育的主体。他们在这酷热减退的黄昏纷纷出门，或步行或骑了机动车辆，来到这绿色狂涨的田地，那些玉米已经拔结，果实披着红英在腰间炫目，正是需要剔除身下的乱草恶邻之时，正是拼命的吸取水分，拼命的新陈代谢的良辰。
农民夫妇在天地间默默的劳作着，像大地一样沉默，像绿色一样铺天盖地，执着热情。千千百百的乡亲是怎样地走过这条土路呢？当时连接许禹路和许南路的南北捷径，也只存这一条了吧，而在乡亲们的眼里，路旁原来兴旺的化肥厂曾经是个什么概念，什么样的象征，什么样的期盼呢？
这座化肥厂的那堵围墙，那红墙已颓废显得矮下。二十多年过去了吧，记得围墙里是几排红色的瓦房，还有可以放电影的大院。时代变迁，里面的空地，成排的人家，如今都消散了。像童年的吹牛学子和野外的风迷迷糊糊，前缘已尽般的消散了。
为何那个农夫让我想到了好多，还是不够原谅他，不够忘却他？但我终于还是明白了，在那斥责之中，不是还有更多人善意的解释吗？他们的浇水费用，如果因过路的人，不小心把胶管压烂，是会增加过倍的费用。善良的农民，本色质朴，怎可能因一两个特凶的而不见整体？想想他的指责，绝不是对待朋友的，或许，在他看来，我们不一类，是我穿着属于他类阶层的制服。想到这些，前面的街道变得广阔了，我像早晨出门一样，走得非常轻松，这样的归途是旅游，真的应该散漫悠闲。
当我们聚首在庭宴或权力名利的核心时，也许到处是斥责的风声和雨声，到处是执着热情的对抗、防范、躲避和攻击。还是一个人走到郊外的好，哪怕长亭之外留下的传说在那片空气里。垂柳，学子，郊外特有的平野净味儿，滞留在回忆里，尽管还会听到斥责声来自如此自我熟悉的风声之中。但还是在这里，在这里觉得贴切。
也是有些担忧的，就是有点儿害怕那些梦寐求学的少女们，她们知道这里的游风和闲情吗？这里的纯净和思索吗？他们有何样的农村父母？是否会关爱或者斥责他们？因此渐渐在向往中迷失，甚至步入歧途？而渐渐改变了心态？就是换成了浓妆，穿起了薄衣，眉飞色舞、指手画脚地走进桥头的餐馆？不知道这一点，什么时候我才会释然，在这交织着繁华和静怡、堕落和坚守的大地上。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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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